这句话明显震慑了双方的人。

“她做？”站在中间的是，一个有一米八多的，蓄了络腮胡，身材敦实，穿一身休闲装，戴着黑色运动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的男生。很明显这个小团体也以他为首。男生的话里，震惊是掩饰不住的。

“对，你们觉得可以吗？虽然不是表演系的。”何若拉了苏瑶一把，仍然气喘吁吁的，好歹能直起腰来。

苏瑶听见何若问那些人，要不要她做模特。她犹豫了。模特诶……还没等她发表什么看法，一盆凉水泼过来。

“你也知道她不是表演系的，那她知道怎么摆poss吗？知道怎么用眼神说话吗？知道肢体语言要怎么表达马？……”敦实的男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直接问得何若哑口无言。

何若眉头一皱，“我们不可以教吗？明天就要交作业了，不挑了行不行？”

苏瑶没有说话，她很清楚现在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不管她说什么，两方都不会搭理。

她还在犹豫。现在明显是何若想让她做他们的模特，来完成明天的那份作业。但是他们小团体的领导人并不愿意，他似乎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特别高的人。等于，她成为了何若与那个人相争的一个棋子。她要不要做好这个棋子呢？

“对啊，我不知道，你们不可以告诉我吗？”苏瑶想到了好多个晚上都是何若在帮她改剧本，尽管她不喜欢何若，但是投桃报李还是要的。“不可能会每一个表演系的人，都能完全理解你要表达的意思吧？你不用给他们讲吗？”

男生深深地看了苏瑶一眼。他可以说何若，因为跟何若是同一个团队的队友，一个学期下来已经熟识了。但是他不能说苏瑶，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她。

男生不说，有人替他开口，“表演系跟其他系还是有差别的。表演系的人都受过系统性的训练，镜头感强，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你怎么就知道我镜头感就不行，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演？”苏瑶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何若见他们直接把话题越扯越远，天空上的盛景也渐渐消弥，白天将要过去，夜晚即将来临。

“我们抓紧时间来开始吧，不然明天的作业真的交不了了。”说完从一个女生手里接过来她之前的相机。让苏瑶随意摆几个姿势。

说实话苏瑶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镜头感，她只是一个连上舞台都能偏离舞台中心的小姑娘。听何若让她摆poss，旁边还这么多双眼睛，苏瑶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勉强，肢体僵硬得似乎一动就能断了。脸上的热度又重新悄悄爬上她的耳朵。

何若只在镜头后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再去找镜头后看，脑袋就止不住地摇了。看样子是她想得太理所当然的，怎么可能随便一个话剧表演的，就能有镜头感。

“怎么办？”何若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双腿岔开，双手叉腰站在原地，隐隐绰绰的影子拉得老长。到底要怎么办才行？跟苏瑶死磕下去，还是赶在天黑之前再另外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