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张铭,无颜的脸上目光如利刃刺穿了意识的裂隙,眼前的一切如狂风之下的重云迅速消散。
“呼——”
像金鱼一样张大嘴巴,夏日温和而丰润的空气涌进肺里,张铭眼前,黑夜变得清晰起来。
“张铭?”
女孩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逐渐靠近,张铭扭过头,夜晚的客厅逐渐在视野里成形。
“张铭,你没事吧?”
女孩这么说着,扶住正在起身的张铭,澄澈的目光中温柔流淌而出。
张铭浑身酸痛,脑子以爵士鼓手的节奏随机间歇式炸痛,累得几乎感觉不到四肢,但是——
“还行,你呢?”
他微笑着说道,平静发自内心。
“我?我没事啦。”
女孩微笑回应。
“那就好……谢谢,”张铭放松身体让杨钰把自己扶住,“那边呢?”
他这么说着,目光投向楼梯的顶端,通向楼顶的那个入口隐约可见,但房子里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杨钰扶着张铭坐起来之后,自己坐到一边,
“我把他关在楼顶了。”她看着那个朦胧的大门轮廓,“我确认过了,那扇门只能够从里面打开。”
“原来如此。”
“嗯?”
“我一开始把带着你往顶楼跑就是记得那里有一扇单向门可以把他困住,但是我记成了楼顶有个房子。”
“原来如此。”
“伍叔呢?那头怎么说,他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
杨钰话音未落,伍泊渊懒洋洋的声音就从之前被“大狗”砸破了的落地窗外传了进来,
“小伙子龙精虎猛啊,窗都拆了。”
一如既往的呕吐感,但张铭实在是太累,连反胃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示意准备动身迎接的杨钰不用之后,侧脸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