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言心中烦闷,想着昨日拿去浣衣局的衣袍该是洗好了,准备亲自拿回来,也好走两步散散心。
穿过院子打开宫门,却正好撞见推门的溶锦,他先开了门,溶锦不曾有准备,倒让二人撞个满怀。
稷言眼疾手快稳住溶锦,“怎么这时候来了?又逃课啦?”
“没有,今晨醒来,许嬷嬷摸着我身上有些烫,想来是昨晚吹了风的缘故,招了御医来珍脉,果真是发烧了,是向师傅告了假的。”
“唔,难得。”
溶锦脸红了红,是难得,谁会想平日总是逃课的人真会正儿八经因病告假?于是她掉转话锋,“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原是想着去浣衣局拿洗好的衣袍的。”
溶锦一听立刻炸毛,“是不是那些宫人又敷衍你了?这样的事,分明该是宫人来做的!”
稷言笑笑,“不是,是我自个儿想走走。”
“唔,是这样,那我且陪你去罢!”溶锦说着就要转身抬脚,稷言抬手阻拦,“原是这样打算的,那是不曾想过你会这个时候来清露宫,现下你来了,我便不去了。”
“走罢,走罢!我陪你去。”溶锦只管扯着稷言的袖子往外拉。
“你特意来找我,怎么好让你陪我做事。”
“无妨的,左右不是陪你走走,也是守着你读书,与其守着你读书,倒不如陪你走走。”
稷言沉默了一会儿,“我平日里,是不是太过于闷了,让你觉得无趣?”
溶锦连忙否认,“自然不是,你晓得我这人一向不太会讲话,守着你读书也是有趣啦,只是我好动,且又是与你一同走走,自然更是欢喜。”
稷言听罢便不多言语,既是溶锦自个儿想走走,那便走走,也好。
只是想着身旁之人是溶锦,难免有些意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