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像是埋藏多年的隐患,可等她扒开层层迷雾想要一探究,却好像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依旧是波澜未起的风华,依旧是慵懒乖张的肆意模样。
微垂眸,少女缓缓从床上坐起,目光落在柳苏阳的身上。
万一此人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她还可以及时制止不是?
见躺在榻上的少女终于坐了起来,少年都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然后上前拉住柳拾画的手,眸子凶凶的看向侧卧在床上的凌晔:“不许上娘子的床!”
瓦特?
柳拾画沉默片刻,忍俊不禁。
精致的桃花眼偷偷的瞥向丰神俊朗的男子,注意到其不悦的模样,柳拾画莫名的愉悦起来。
九千岁不高兴,她就狠高兴!
“不许上?”
凌晔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轻瞥,薄唇轻启:“关门,放狗。”
“是。”
小厮应声,上前就要将那绝美少年给扔出去。
“等下,你干嘛?”
柳拾画对自家夫君的性情简直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见那小厮真要把人给丢出去的架势,惊的连忙制止。
好歹是她柳拾画的人,怎么能够说扔就扔,当她是摆设?
小厮去拉扯少年的动作顿住,看看柳拾画,又看看九千岁,一时竟是左右为难,欲哭无泪。
谁说新夫人不凶的,这和九千岁一起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夫妻相啊,好可怕!
短暂的沉默后。
“你叫什么名字?”
淡眸落在少年漂亮的简单上,凌晔若有所思。
“柳苏阳。”
少年盯着他,像一只凶猛的小豹子。
“很喜欢画儿么?”
凌晔突然轻笑出声,将坐在身边的少女搂入怀中,眸色宛若是深不见底的古井。
“不许碰她!”
“既然夫人对这少年如此疼爱,那为夫就不打扰了。劳烦你给本督的夫人上下药。”
对视上少年护犊子似得目光,薄唇勾起轻笑,凌晔像是突然明了了什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少女柔软的发丝,然后将怀中之人放到床边,起身下地。
这种话,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九千岁的风格。
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柳拾画猛然抬头看他,却看到那凤目中悉数的冷意收敛,慢慢化作云淡风轻的笑意。
不由自主的,柳拾画突然觉得浑身一冷,跟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凌晔一样。
眉目微动,她露出一抹乖巧的笑。
眸色轻敛,不知是嫌弃还是什么原因,他随意拂了拂身上压根儿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起身踏步而出。
“走吧。”
男人的声音清雅淡然,随着房门被小厮轻轻推开,随着冷风慢慢散在微温的房间内,直到最后那抹衣袂消失在视线里,房门关上的声音轻轻响起,柳拾画才回过神来。
就这样走了?
她抬眸看向站在床头的绝美少年,正对上少年投来的无辜的小鹿般的眸子,面面相觑。
片刻,少年神色一软,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秀气的眉眼划过无奈,少女轻笑一声,慵懒的在床头靠下,素手揉了揉腰上的伤处,对自家夫君又是一阵唾弃。
不是说要试试么?她流连绿叶无数,可还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太监的本事。
她倒是很好奇一点,太监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割的?长啥样?是割了哪个留了哪个?
摇头大叹可惜,柳拾画冲着边上看着她都少年招了招手,桃眸划过促狭。
屋外,寒风萧瑟,月色晕染枝头,踏下台阶的脚步微微停顿,不知为何,九千岁突然觉得下身一凉。
“督主?”
注意到身后之人停下了脚步,小厮提着灯笼微微侧身,躬身静待。
“走吧。”微收神,他道。
“不如,让夫人晚上来督主房里伺候?”。
与其让这个女人影响督主,倒不如早些将这祸患解决了。
尖利的黑色指甲刮过掌心,张公公轻声问道,声音一如既往地阴冷。
“无妨。”
听明白了近身之人的意思,淡眸轻阖,意味莫测。
不得不说,他当初做下把柳拾画放在身边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这一次,张公公点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