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盆栽无一例外通通送到思华殿,梅若华不爱金银不比瓷器,唯独对盆栽情有独钟。江徳海送去的其他东西都会被原封不动送回内务司,只有盆栽不会被送回来。
梅若华过寿时,江徳海特意亲自下江南带来江南别各种花卉,用快马将花卉运回宫中,送进思华殿。
内务司有人想将江徳海拉下马,将这些事告知秦敛。本以为秦敛会勃然大怒将江徳海送进大牢严加拷问,没想到江徳海不仅没受到惩罚反而接了不少赏赐。
秦敛得知这件事后,称赞江徳海聪明机灵,办事效率高,特意写了一张圣旨称赞江徳海。
候公公宣读完圣旨离开后,江徳海坐在内务司交椅上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两天内务司突然死了一位公公,死状极为凄惨。这件事被江徳海压下去,根本没传到秦敛耳中。
小公公也不敢欺瞒江徳海,奈何被碧珠抓住了把柄。为了讨好碧珠,小公公每次发例银时都会偷偷多放一些银子在德容娘娘的例银袋里。
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江徳海从来不亲自发例银。内务司的例银总数虽然是死住的,流动的时候却是活的,他们发的时候可以做些文章。
有得娘娘进宫后从未见过秦敛,位分自从封过以后从未变过,这样不受宠的妃子自然成了内务司欺负的头号人选,克扣例银只是其中一件小事。
每月给各宫的赏赐都是按照位分决定的,内务司将这些没有圣宠家赏赐扣下归为己有。有得娘娘不服气,想要告诉秦敛这件事,奈何力单势薄连芸窗阁都到不了就会被宫里的侍卫赶回宫去。
这样下去,长此以往她们也没了这份心气。只会生出例银不要少的太多,每次的赏赐多一些这样卑微的想法。
小公公在内务司是专门负责给每位娘娘分装例银的,因为畏惧德容娘娘身边的碧珠,小公公不得不铤而走险,每次给德容娘娘的例银都会多一些。
一开始他也十分害怕,害怕被江徳海发现丢了性命。每次德容娘娘宫中多出来的例银都是小公公自己攒下的银子补上的,后来小公公发现江徳海从来不关注例银的事。
每次例银发完以后,都由小公公将剩下的送进库中存放起来。渐渐小公公胆子越发大起来,不仅每次给德容娘娘宫中多发一些例银,还会拿出一些放在自己口袋里。
过去这么久一直没被发现,小公公积攒了不少银子,本想着事情会一直按现在这种形式发展下去,没想到江徳海会突然查例银的事。
小公公不明白江徳海为什么会放过他,不仅没有追究例银一事,还让他回去休息。虽然心中有疑惑,小公公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要不惩罚他就好,至于为什么他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徳海望着小公公略带颤抖的步姿,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危险的笑容。
小公公走后,江徳海最信任的赵公公缓步走到江徳海年前,低头在江徳海耳边私语道,“奴才已经查明他藏钱之地,将他偷拿例银克扣嫔妃例银的证据悉数掌握在手中。”
“他除了给德容娘娘宫中多发例银外,其他宫中可还有类似的情况?”
“有,他与祺贵人的宫女对食已久,除了德容娘娘宫中例银多外,祺贵人宫中例银也多出来一些。”
“他倒是真拿内务司当自己家,胆子越发大了!”
“需要奴才出手将他处理掉吗?”
“这件事我亲自处理,光是克扣嫔妃例银这一项大罪,他就能被判个死无全尸!”江徳海狠狠地说。
“他死后这个位置吩咐谁来做?”
“这件事既然要通过皇上处理,自然要让皇上安排。若是皇吩咐下来让我们安排我们再想人选,做事一定要谨慎一些,莫要走错路子。”
“奴才明白!”
“下去吧,有事我再吩咐你。”
江徳海将小公公的罪过一一写在纸上,呈交到候公公手中。候公公将此物交与秦敛,秦敛看到后勃然大怒,要求江徳海立刻查办。
江徳海接旨后,用最快的时间调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