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徳海早已经将证据收集充足,根本没有调查的必要。但是秦敛的圣旨顶配在脑袋上,纵使证据充足也要假模假样的继续调查下去。
自从候公公来到内务司宣读完圣旨以后,江徳海就派心腹将小公公勒死在下房中了。
勒死小公公以后,江徳海特意在吩咐手下做了一些小菜,关起门来在卧房中喝了个酩酊大醉。终于除掉了这个眼中钉,江徳海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一边喝这小酒一边哼着小曲比活神仙还自在。
小公公胆敢背着江徳海克扣妃嫔例银,实际上是江徳海暗中促成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小公公手下不干净,一直没有声张还默默放给小公公一些权力。
手里有了权力,加上一些小太监的吹捧,小公公飘起来忘乎所以是必然的事。江徳海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一个奴才有他自己道理,绝不是空穴来风。
某天,江徳海从思华殿出来以后,拿着梅若华赏给他的珠子哼着小曲回到卧房。走进卧房门,江徳海手上插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暗自拔出腰间的佩刀,缓缓转过身子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卧房中各个能藏人的角落,没有发现人影后将手中的佩刀缓缓插回腰间。
自从背弃洛丞相投靠梅若华后,江徳海的警惕性与日俱增。腰间的配刀从不离手,卧房的钥匙随身携带,还在卧房的床底下凿了一个小暗室。将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金银全部放进暗室里,没有特殊情况从不轻易打开暗室的门。
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潜进卧房,江徳海特意在房门上做了一记号,若是有人进过他的卧房门栓的放置位置就会发生改变。
江徳海从不让属下进他的卧房,只要是江徳海手下的太监没有一个人敢进他的卧房。曾经有一个小太监仗着自己和江徳海喝过两次酒,偷偷溜进江徳海的卧房找存在感,被江徳海打断了一根腿,扔出了内务司。
这个小太监被扔出内务司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腿上的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不退,没撑几天就丢了性命。死后被宫中殓尸处将尸体拉走,扔到了乱葬岗上。
宫中的太医要么忙于给各宫娘娘早晚请脉,开些增强体质的中药,要么守在太医院里研究各种疑难杂病的药方增强医术,期望着有天能救治宫中贵人一步登天。根本不会救治无财无势的小太监,哪怕有人发发善心路过时看一眼也只是低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这件事过后,纵使和江徳海关系再好,也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擅自进他的卧房。
以往江徳海回到卧房时发现门栓的位置都在原来的位置上,今天位置发生了改变。静下心来以后,江徳海先是爬到床底下查看暗室有没有被人开动过,发觉暗室没有被人打开暗自送了一口气,而后坐在床沿上思考进他卧房的人是谁。
脑海中将认识的人过了一边,并没有发现可疑得人。思考一段时间后发觉没有一点头绪,起身走到木桌旁倒水喝。人还未到木桌旁,突然发觉木桌上多了一封信。
江徳海快步走到木桌旁,将信封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封皮,写信之人很是谨慎,并没有留下落款和姓名。
直觉告诉江徳海这封信是洛丞相派人送给他的,信上的内容绝对是兴师问罪,严厉斥责,随后会给他分派新的任务让他将功赎罪。
江徳海暗自冷笑一声道,“这个老东西,明明看出来我起了反心,还假仁假义派人给我送信。”
打开信封后,倒是出乎江徳海的意料,信上的字迹不是出自洛丞相之手。
倒是谨慎的很,以往写信都是他亲自写。这次居然换了人来写,信封上的笔迹不是洛丞相写的这封信就没有了价值。江徳海低头叹了一口气,转而查看信上的内容。
看清信上的内容后江徳海猛地一下将信拍在桌子上,紧咬牙根一字一句道,“拿这个威胁我,你也要看我上不上你的套!”
虽然发了狠话,可是信上说的威胁确实触碰到了江徳海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