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祯看着儿子，用循循的口吻道：“现如今，你其他兄弟都被太子打压得很惨，早些年，朕真是糊涂，只培养了太子一个人。当初太子意气风发，朕就断定他是最好的人选，可朕忘了一件事，他缺少人情味。这样是注定走不远。老四，朕已经秘密下诏，若朕身死，你即刻立位储君。”

“父皇……”一时间，情绪复杂。面对死亡，人都是会害怕。而冥祯只是在交代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就好像每天都要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冥祯做了个罢手动作，“这是以防万一。你现在有几成把握？”

冥靖渊直言：“八成。”

“不够！”冥祯咳得撕心裂肺，却被压制了声音，厉声道：“八成太少了。你永远要胜券在握、胸有成竹。”

“是。谨遵父皇教诲。”

冥祯说没两句话就觉得胸口很喘，有点呼吸不上，脸色从苍白到涨红，看着随时要驾鹤西去。

“你身边还有个林苑雪，她背后是将军府。”冥祯多少知道年轻的事，难得说这种话：“你们也就趁早和好，一致对外才是。不要被旁人挑拨了，四分五裂，那是敌人最愿意看到的状态。”

冥靖渊暗暗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冥祯还劝他：“有些事，你该让就让。若是所有感情都要计较，就太没必要了。”

“是。”只有乖乖挨训的份。

冥祯：“上次你带来的那个神医医术不错。”

今天也来了。冥靖渊拍拍手，宁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借着月光，冥祯才看清来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