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难道吟姝没和你说过吗,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是你一厢情愿,是你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而已!你为什么不盼着吟姝点好?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让她这么为难,就不会非要和我拼命!”喻景言也大声吼道,试图把萧从白的脑子给吼清醒了。
但萧从白脑袋就是木头做的,他麻木的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既然输了,你就把我杀了吧,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你的命就这样轻贱吗?你以为你死了,吟姝的心就会在你身上吗?你错了,吟姝要是知道你死了,只会伤心一会儿,过会儿功夫就好了!你的命不应该是为她而活,而应该是你自己而活,你难道想让天下人都看你笑话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天下第一剑客’竟然因为接受不了喜欢的女孩和别人在一起就死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喻景言越说越鄙夷自己,他干嘛要对一个男人说那么多话?还是萧从白这个男人!他们两个之间就没发生过好事儿,不是打架,就是斗嘴,反正从来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现在望他这寻死觅活的样子,他真不想将他看作是可敬的对手。
语罢,见萧从白没有反应,喻景言便松开他,站起身来,他们俩都是一身伤,萧从白还比他严重,久拖不是好事。
他缓和下语气,又说:“我不会要你命的,你好好想想吧,赶紧回去处理伤势,当心晚了,你这胳膊和腿就废掉了!”
见萧从白还是没反应,睁着眼睛,一脸呆滞,他便抬脚走开,“你不走我走了,你不急着处理伤我还着急呢!真是个疯子,划了我那么多刀!”
他拾起自己的剑,回头又望了萧从白几眼,他还趴在地上,不过,眼角似乎有眼泪流出。他没再多管,抬脚回程。
打斗时可能因为动作太过急速和激烈,那痛楚的感觉他并不是感受的那么清晰,现在一停下来,各处伤口撕扯的剧痛便全向他的身心袭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到,他这伤得有些严重了。
从自己的衣服边撕开几个布条,将一些比较深、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后,喻景言便加紧赶回去,他心里清楚,这么多伤,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拖得时间一久,也会变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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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虽然十分着急赶回安宁府,但他却不知道,就在他与萧从白决斗之时,安宁府里发生了事情。
辛吟姝沉睡了一个时辰才慢慢醒过来,但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她觉得四肢无力,连说话都费劲儿。
“阿玉,阿玉!”她费力的坐了起来,虚弱的喊了几声,然而无人应答。
她以为阿玉不这里,便转而叫道:“明霜,明霜!”
明霜可算是听见了,她从永安居的屋顶上下来,跑进屋里,应答道:“小姐!”
辛吟姝急切的问:“喻景言呢?你看到喻景言了没有?”
“小姐,喻庄主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明霜回道。
一听此话,辛吟姝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嗒然,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决斗结束了没有,他可受伤了。
辛吟姝本想自己前去寻他,但无奈身上没有力气,连走路都走不了几步,更别提骑马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想了想,她便对明霜道:“明霜,你替我跑一趟,在上京城西南边的山顶上,你帮我去看看喻景言在不在那里!”
明霜刚准备点头,一枚飞镖忽然从门口飞了过来,与辛吟姝惊险擦过,落在她身后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