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辛吟姝听没听进去,只知他的话音刚刚落地,辛吟姝便倒在他的怀里,彻底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她在昏迷之前心里想的是,这辈子再也不给他送汤了……
看她沉沉的睡去,他将她打横抱起,抱到自己的床上,细心的为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坐在床前,他轻柔的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对已在睡梦中的她说:“吟姝,相信我,或许等你醒来了,我就已经回来了。”
再看了她一眼,喻景言便别开目光,拾起自己的剑,走了出去。
他们决斗的地点不远,喻景言驾马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那个山顶。
因为上京城的地势本来就高,所以虽然他们决斗的山顶海拔较高,但喻景言也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到达山顶。
风声簌簌,掀起两个人的衣袂,因为喻景言将头发全部束了起来,所以山风并没有吹乱他的头发。
倒是萧从白一头乌发被吹乱,可他毫不在意。他依旧一身粹白的衣,抱臂拿着剑,站在那片空旷之地的中央,冷冷的看着喻景言。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看着喻景言慢慢向自己走进,他讥讽了一句。
“呵,怎么会。”喻景言可没有他那么重的戾气,和声和气的答道。
萧从白抽出剑,剑身被阳光反射出强光来:“这一场,我输了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赢了,我誓死也不会放弃辛吟姝!生死不计,各自负责!”
喻景言慢慢拔出自己的剑来:“倒没有那么严重,若你输了,不要再纠缠吟姝就是了,倒不必不在见面。”
喻景言到现在也没有体会到辛吟姝的苦心,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件事对萧从白的刺激非常大,他这次约战,就是冲着喻景言的命去的了。
“哼,”萧从白冷哼一声,满眼都是无法消散的仇恨,“受死吧!”
话语尚未落地,一道强光便朝喻景言而去,速度之快,常人难以反应。
但喻景言却稳稳的接住了他那一剑,剑身相抵,强光互相映照着,也同时刺了两个人的眼。
两人交斗起来,铿锵剑击声中夹杂着偶尔经过的鸟鸣,脚下飞扬的尘土落于鞋面,而山风不时经过,为这场激烈的比试增添一份修饰。
萧从白剑术了得,相比之下喻景言要弱一些,不过他轻功好,虽然两剑相斗时他没占到好处,但也没让萧从白的剑伤了他半分。
只是,萧从白心中有恨,招招都是在下死手,而喻景言虽然留了几分情面,却在几回合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在挡住萧从白一剑后,他借惯性后退,借着暂歇的机会,他冷声诮呵:“萧从白,我们比试归比试,没必要真拼命吧!”
“哼,都说了,生死不计,各自负责,今天,你命就留在这儿吧!”萧从白说完,又是一招一式直逼喻景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