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轻轻拧了拧,撑着伞朝回走,还没有走出几步,路边的草丛里面窸窸窣窣的窜出来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手轻轻一抬,吱的一声尖叫,其中一只抖了一下趴在那里就不动弹了。
许笙歌从身上掏了帕子出来将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抱起来,打了个节拎在手里。
然后重返刘家。
刚刚走到刘家大院口上就看见刘菘蓝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面色不愉。
看着她步子一顿,面色微霁上前道:“许大夫!”
许笙歌点点头问道:“里面在闹什么?”
刘菘蓝道:“关于老爷子下葬的事情,这雨不停,不好发丧。哪怕雨天不热,这个季节尸体腐烂的也相当的快。他这种情况,要真的是疫症,尸体一点腐烂更容易扩散,我建议尽快将尸体焚烧,但是都不同意。”
许笙歌想了想道:“你说没有用的话就去找村子里说话有用的人,刘品贵的尸体必须尽快烧了。”
刘菘蓝微微一怔:“许大夫确定疫症了?”
许笙歌轻笑:“这不是刘大夫说的吗?疫症来势汹汹,哪怕有一点苗头也不能疏忽大意,必须尽快遏止。还有,得麻烦你去找找村里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刘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在村子里自由走动了,包括你我,既然已经接触了,尽量少走动为妙。”
刘菘蓝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一应下来,正要走,就又听见许笙歌道:“刘大夫自己也要注意,和人交涉,保持一点距离。”刘菘蓝频繁和刘家人接触,如果真是疫症,本身就已经不安全了。
刘菘蓝一一应下,急匆匆远去。
许笙歌这才去了刘常青院子里。
刘常青从里面抬了盆子出来,盆子里就是邢氏的排泄物,许笙歌接过来放在房檐下的亮处看了看。
要是有活物,随时就可以验证,但是这雨一直不停,想抓个东西异常的艰难。
“有纸笔吗?”
“有的有的。”
刘常青忙不迭的进屋去找,他媳妇儿端了热水进屋,脸色很不好看。
又是端水又是接屎尿,这是伺候祖宗呢?就拉个肚子,这就下不来床了,非得折腾一家子团团转的伺候。
刘常青取了纸笔,许笙歌摊了纸在木头凳子上,提笔开了药方:“等会儿拿方子去找刘大夫抓药。”
刘常青接过方子问了一句:“我娘这……”
“药于她现在的情况而言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缓解,我回去一趟拿点东西,晚一些过来。”
说完,叮嘱了一声:“记得不要随意走动,那药熬好了你们都要喝。”
说完,拿起伞朝外走去。
还没有出下汪就遇见急匆匆赶过来的沐乘风,老远就听见他“阿笙阿笙”的喊,很快,人到了跟前,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你怎么跑刘家来了?身体不是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我去刘家附近看了看,刘菘蓝的担心不无道理刘家那些人出现的症状不是寻常的腹泻发热。刘常青的娘吐出来的秽物和排泄物里面都有异状,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进一步验证,确定是否是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