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火葬?
她嘴角上扬看似在笑,却满是寒意。
既然骨灰不想要,她会让刘品贵连灰都不剩。
她看了看空言晒的通红的脸,举着伞走过去挡住了他头顶的太阳。
鼎锅里面的药熬好了之后,首先被刘家人分了,第二锅的时候李树海过来了。
有段日子不见,老头子似乎又老了一大截,许笙歌瞧着他背好像驼了很多。
花婆子跟他一起,身后跟着李庆生李庆安两口子,还有几个小的,一大家子都来了。
花婆子爽利,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许大夫,要给你添麻烦了,也不是都有病,就是老头子这两天肚子不舒服,春生他娘也不对劲,刘大夫说这个病很严重,我就想着不管现在有没有问题,有药的话都来喝一碗,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许笙歌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您是个明白人。”
说完,让空言拿了消过毒的竹筒给几人拿药,每个人用刻刀在竹筒上刻了名字,回头消毒处理之后做下一次的使用。
毕竟,做竹筒也需要时间人手,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人到用时方恨少。
许笙歌喊了李树海和李家二房的郑氏去了房檐下面。
桌子和凳子都是从刘常青家里搬来的。
许笙歌先将李树海等人的名字写上去,边写边跟李树海解释:“来取药的人名字都会登记在这上面,一是为了统计村里染病人数,二是为病人负责。”
李树海点点头:“许大夫行事很周到。”
许笙歌轻轻的勾了勾唇,无所谓周到不周到,不过是未雨绸缪。
写完之后轻轻吹了吹,等墨迹干了之后放到一旁才开始给李树海把脉,询问他的感觉,出恭次数,以及用饭情况,郑氏也是如此。
“情况不是太严重,但是已经出现了症状,我建议最好是和家里其他人分离开来,衣食住行都分开,这样不会波及到别人,也有助于二位康复。药方要重新开,回头去刘大夫那里抓药,毛蛋昨天将家里的水和水井里面的水都拿来给我看过了,为了确保用水没有问题,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早上打了水之后让他先去了水我看了再用。”
李家的水原先是没有问题的,据毛蛋说他先前挑水的时候在井里舀上来了一只老鼠,不知道在里面泡了多久了,竟然还是活的,所以回头就跟春生几个将那水井翻来覆去的洗刷过了。
但是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都不能确保没有问题。
耗子这种东西,太可怕了,无孔不入,但凡带了病毒,就是行走的杀人狂魔。
李树海一一应下来,然后道:“家里几个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是有两分的,许大夫要是缺使唤的人,知会一声就是。”
许笙歌坦然接受了他的善意:“谢谢!”
李树海摇头:“当不得你这声谢,要说谢也该是我李家谢你,槐阳村的人谢你。”
这番话不论是客套还是肺腑之言许笙歌都没有放在心上,人言,最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