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跟杨氏带着李长鸣的两个孩子在那边喝完了药,然后才来寻许笙歌:“许大夫,这药,能不能,拿两份给我带回去?”
许笙歌摇摇头:“不能。”
说完之后又道:“现在外面疫情肆掠,这里药本来就不齐,这药只是预防,或许能起一定的遏止作用,并不能根治。若真是有问题,必须到我这里来看了之后确定是疫症再重新诊治。”
花婆子叹了一口气,要是愿意来早就来了,王家那老两口刚来村里第二天就不舒服,所以才住了这么久没有走,他们也没有多想,毕竟是亲家,平日里也没有常走动,偶尔来一次多住些时候也无妨。
谁知道竟然是为了躲避镇上的疫症来的村子一家老小将他们瞒的死死的,一点风声都没有露。
直到刘家这边出了事,然后镇上的消息传回来他们才知道。
等熬过这一关,长鸣无论如何也要休了那女人,从先前受伤开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里是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王家老两口和王氏都不是个好的,看似人模人样,实际蛇蝎心肠,先是祸害了李长鸣一个,现在是把一大家子都祸害了。
当然,这是他们李家的事情,与许笙歌没有关系。
这边三三两两的有人过来,在许笙歌这边登记去空言那边取药,症状明显的许笙歌直接把脉重新开方子。
药材的事情刘菘蓝早已经去想办法了,知道他师承往生谷一脉,许笙歌觉得或许会有点希望。
沐乘风找了毛蛋和春生帮忙,连李长鸣也跟着去了,四个人根据许笙歌的要求很快就找好了地方,就在李家西边,刘菘蓝家北边的那处坝子里那边是村里人聚集在一起晒粮食的地方,有很大两个石磨,其他的地方除非收获的时候,平时都是闲着的。
选好了地方就开始收集柴火,这个季节除非那等懒到死的,否则各家各户都不会缺这个东西,李家刘家,将存的柴火贡献出来大半,沐乘风回去将存的油全部都弄了来,直接泼在了那柴火上面。
等弄好了之后,许笙歌才过去。
交给沐乘风一大包粉末:“去洒在柴火上面,注意不要粘手,碰都不要碰,洒完了将衣裳脱了丢掉,去洗个澡。”
对于她的话沐乘风历来是言听计从,接过去之后打开药包,里三层外三层好不解释,忍不住问了一句:“阿笙,这什么东西啊,包的这么严实?”
许笙歌看着远处道:“我拿出来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撒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屏住呼吸。”
话还刚刚落音,沐乘风头一拧,差点吐了:“这什么鬼东西,这什么味道。”
其实就是香味儿,浓烈的香味儿。然而香味儿太过了也是会让人恶心的,起码人是接受不了这种味道的。
他不敢再说话,以最快的速度尽量均匀的将药粉撒了出去。
许笙歌从怀里掏出一枚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响,那声音起初很低,慢慢的就变响,低缓的声音带着空灵的气息随着滚热的夏风和那让人作呕的香味儿四下飘散。
不明白她在做什么,沐乘风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不远处的汜水河里从头到尾的洗了一遍,至于换衣服就算了,这种天衣裳湿了反而凉快,拧把水很快就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