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虽不是你写,却也在津城中传开,你我已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霜莹抽出带有血迹的手,“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又要吃苦头了。”
“我不怕,只要你在。”元姜看到霜莹要走一把握紧那只冰凉的手,“你愿意相信我吗?”
“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有些感情也不记得了。”霜莹甩开手同元姜保持着距离,“你还是快些走吧,这里没有御医,没有药材。”看到门旁的组溪为花诺取出银针,大口吃下桌子上的酒水,出了门。
“陛下,你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穆廉肖转身看到霜莹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迈开步伐上了楼,揽霜莹入怀。
“你没事便好!”穆廉肖原想着霜莹被带走或许会受些皮肉之苦,如今看到完好无损的霜莹揪着的心落了地,“看到你无事,朕便放心了。”
“臣妾无事,不过同翎公主捉迷藏罢了。”霜莹弯了嘴角,望着穆廉肖的眼睛,“让陛下费心了,是臣妾的不适。”
“元姜,元姜?”花诺急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穆廉肖的话,“快来人啊,快去找郎中。”
“发生了何事?”霜莹想要推门而入,被一只手拽紧了袖子,“里面的人病了,朕已传了御医,你先回宫歇着。”
“好。”乖巧的答应着,霜莹缓缓下了楼,上了马车,望着楠楼的气派,离开了。
目送着霜莹离开穆廉肖转身上楼,看看那间屋子的人是要死了还是御医能妙手回春。
元姜不可以死,还想看看没有头发的元姜是何模样。人人都说元姜英俊,那一个没有头发的元姜还是不是俊俏的。此时此刻穆廉肖已经不怕元姜的离开了,毕竟是因病而死,不在是他穆廉肖所害。
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儿传入鼻腔,穆廉肖不禁蹙眉,看着庆御医在地上迅速而熟练的取出银针扎在元姜的头上,眼神停留在那把刀上。
这把刀不是寻常的刀,正是那日霜莹刺元姜的刀。同一把刀刺在不同的地方,而传出去的,也是这把刀的主子。
“取热水来。”庆御医急切的声音传来,穆廉肖坐在曹公公搬来的椅子上静静看着,像看戏一样嘴角弯起,眼眸深邃。
“师傅~”药童将手放在元姜的鼻子处并未感受到呼吸,瞬间感到不自在,小心提醒着师傅。
庆御医听到此话打掉徒弟的手,“让你莫动,快去取酒来。”
“哦。”药童被拍了手低着眉头起身取酒结果看到皇帝立马跪地行礼。
看着徒儿不听话都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还一副悠哉的模样,顿时来了火气,“人命关天的时候,还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打着悬壶济世的名头拜我为师,真真是没良心。”
药童可怜巴巴听着师傅的谩骂抬起食指,指了指庆御医的身后。庆御医恼火下意识回头看到了黄色的身影,瞬间转身磕头,“陛下万安,不知陛下何时来,望陛下恕罪。”
“无妨,都是些虚礼,还是看看元姜如何了。”穆廉肖很是大度的免了已经行过的礼数,很关心地让御医先照顾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