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吃醉了,快出宫吧。”孟梓婧想孟侯快些离开,莫要在此处逗留生事端。
孟侯仿若未闻,甩开孟梓婧的手,盯着黄色被风吹动的黄帘。
“臣洗认,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为何陛下不肯放过婧儿,让她这辈子再也做不了母亲。”孟侯言词恳切激动,胡须不停颤抖。
“既然孟侯把话说开了,朕也不用在维持面上的随和。”穆廉肖揭开帘子看着隐忍着的孟侯只觉滑稽,坐在熏炉前盖好盖子,“孟侯当真对朕绝无二心?”
见二人言词激烈,孟梓婧跪在穆廉肖的脚下,哭诉下,父亲是得了疯症,才会口出狂言,望陛下饶恕父亲失言,臣妾愿意代父亲受罚。”
穆廉肖听着此话只觉讽刺,捏起孟梓婧的下巴,有趣得说妃还不知道吧,您的父亲是不想当皇帝,可他想做权倾朝野的人。若你生下儿子,他便会推他的外孙上位,到时侯,朕就该让位了。”
“陛下明鉴,父亲决无此意,只是身子不适才会冒犯了陛下。”孟梓婧颤抖,此话虽心知肚明却从未摆在面前说。如今被穆廉肖直白说出来,只觉寒冷。
“身子确实不适,不然依孟侯的处心积虑,怎会在朝堂之上冠冕堂皇的说
出来。贵妃,朕不在朝堂上说,是给你们孟家留着面子,想看看孟侯的心意。只是啊,失望罢了。”穆廉肖甩手孟梓婧趴在了地上,对眼前的两个男人非常陌生。
“陛下,求求您饶恕了爹爹,您就念在他极力支持维护您的份上,从轻发落。”孟梓婧也不想着权利地位了,只要保住孟侯的性命。
“婧儿,别怕她,爹会保护你。爹今日就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为你泄愤。”孟侯拔出衣袖里的短刀,朝着穆廉肖砍。
曹公公见状想要喊人护驾,看到穆廉肖的手势乖乖合上嘴,静静看。
穆廉肖在战场上有不少的经验,对孟侯这个文人书生根本不带怕的,反手夺刀直直踢在了心脏处。孟侯摔出五米远吐出一口黑血。
“爹。”孟梓婧连滚带爬到孟侯身边,摸着孟侯还在流血的嘴脸,转而对着穆廉肖磕头,“陛下,求您放过爹爹。”
头磕在地上的声音很重,不多时已磕出了血迹。
孟侯动弹不得满眼冷漠。
“贵妃啊,你的父亲不仅对朕口出狂言,还行刺?你可知行刺皇帝,是什么罪名?”穆廉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狼狈不堪回的孟梓婧,继而转向孟侯,冷漠道的野心朕一直知道,不过是不拆穿。如今刚知道在也没了外孙,便心急如焚同朕讨公道。
你得记住了,这天下的公道,是我穆廉肖说的算。你一个臣子,注定只能对我卑躬屈膝。”
一身轻松的穆廉肖甩了衣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朕是天子之主,处置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