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婧刚听了朝堂上发生的事便被请到御书房看望爹爹,都说孟侯发了疯症,孟梓婧不愿相信。只是看到眼前的人头发带着凌乱衣着不整,嘴里说着胡话,便知传言不虚。
“爹,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孟梓婧轻轻拍着孟侯的背脊希望孟侯能安心些,“爹,您先坐,婧儿在此陪着您。”
熏炉的香燃起,孟侯举起茶杯下意识泼灭了香炉,顺手推翻。
孟侯听着女儿说的话,内心平静了些,却还是湿了眼眶。
“孩子,爹对不住你。”孟侯哽咽,无奈摇头,大擤鼻子。
孟梓婧也是又急又气,昨日还通了书信说一切安好,只要琪亚露没了价值立马一脚踢开,待日后有了皇子傍身更是尊容,今日就变了风水。
“爹,您同女儿说,是不是发生大事了?”能让孟侯如此失常定然发生严重之事,朝堂之上虽为女儿辩解几句,却也不该不听皇帝的眼色。看着颓废的父亲孟梓婧内心一片慌乱,一怕孟侯得罪了穆廉肖,日后哪还会有好日子过,二怕被穆廉肖嫌弃,怀不上龙台,成了个摆设,三怕穆廉肖怪罪孟家,再无重用之日。
“爹,女儿知你心里苦,您不妨说出来,女儿也好为您解忧。”孟梓婧压着忧心,打量着孟侯希望先把事解决了,其他之事日后再说。
孟侯见状默默擦着眼泪,一言不发。
“爹,我是您女儿,唯一的女儿,您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说?”孟梓婧急切,双手有些颤抖,“陛下待您待我,何等的好,您有话不方便对他说,您可以同我说,我定竭尽全力护您。”
“婧儿,你日后,日后怕再也怀不了孩子了,陛下给你吃了息梨丸。”孟侯失声哭泣,孟梓婧懵在原地手轻轻抚上小腹,感觉隐隐作痛。
“婧儿,是爹不好,爹不该为了家族荣誉费劲讨好陛下,让他对你,对孟家起了忌惮之心。”孟侯擦去眼泪,握紧女儿冰凉的手,“婧儿,今日之事是爹做得不对,日后爹爹会对陛下敬而远之。”
“爹,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您为女儿做的,女儿记在心里。”孟梓婧哭泣伤心,眼神犀利给孟侯使眼色,看着黄色帘子,苦笑道,女儿不奢求能怀上陛下的儿子,只愿陪在他身边便好。您莫要为了女儿的事,同陛下生了嫌隙,女儿会难过的。”
孟梓婧取出帕子,咬破手指写下求皇子,但求皇权。”
“婧儿,是爹对不住你。”孟侯泪水不停落,颤抖着手接过帕子,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爹这就走,爹只是想发泄一下。”
孟侯艰难起身,朝着门外走。忽而一阵铃铛声传来,孟侯红了眸子。
“陛下,臣知您在此,不妨出来把话说明白了。”孟侯转身,看着黄色的帘子被风吹动,眼神凌厉。
黄色帘子内确实站着两抹身影,一抹是曹公公的,一抹是穆廉肖的身影,此时凝眸满眼冷漠。
孟梓婧对突发的状况手足无措,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