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楼内,琪亚露吃着酒水眼底满是淤青,看到霜莹的到来露出喜色。
“你可来了,不然这里的葡萄酒都要被我吃干净了。”琪亚露带着抱怨的语气露出开心的笑颜。
“我近日收拾衣物,过了年就要离开了,有些忙碌。”霜莹咽下酒水,“你呢,你近日怎么样,怎么脸还是红的。”
琪亚露一听脸红立马让小二拿镜子,发现确实红了不开心。
“近日着了风,脸上总泛红,让御医瞧了也只说无碍,吃些苦涩的汤药便好。”琪亚露眼神飘忽,说着随意编造的话。
“哦!”霜莹看得出来琪亚露不自在,也不会多问,“昨夜下了雪,很是好看,不如出城赏雪可好。听府中的人说冬日的初雪最好,象征着吉祥的寓意,不如去沾沾着吉祥。”
“这个主意不错。”琪亚露神佛,心中也还是有些不自在。
城外的树上挂满了雪,就像棉花绑在树上一样美丽。琪亚露静下心发现此处很美,比栖国的雨水好看。
“霜莹,你真要走?”琪亚露有些不舍,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能说上话的,居然也要走了。
抿着嘴的霜莹点头,“将军府近日不太平,且也辞官了,不能在津城逗留太久。不过日后还是能见面的,待津城的风波平静下去,我会回来看你的。”
“是不是我太讨厌了,感觉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都走了,留下那些跟我作对的人,处处看我笑话。”琪亚露裹紧衣衫走了,近日她总感到心神不宁。
“我是舍不得你,可这里容不下我了。”霜莹抬头望着树上的雪球,“你说,我还会回来吗?”
“这是自然,只要你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穆廉肖的声音打破了霜莹悲哀的思绪,“待津中风波小了,你便回来瞧瞧,寂儿会想你的。”
“他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做姨母的没能给他带来风光。”霜莹也不舍穆稼寂,他还那么小,那么软。
穆廉肖拿出穆稼寂,就是希望霜莹能留下来,津中的流言已经消去大半,霜莹大可不必离开,留下照顾穆稼寂。“寂儿昨夜发了热,良娣身子也不舒服,你还是去瞧瞧吧。”
“好。”霜莹一听穆稼寂发了热,心中焦急立马上了马车。
穆廉肖发现,能留住霜莹的,怕也只有穆稼寂这个孩子了。
夜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府邸,看到家仆都收拾好衣物,心中感慨。
“同他们在一处的日子久了,还真有些不舍,虽不是生离死别,今后见面却是没了可能。但愿分开后他们能找到更好的去处,我们也能过得安稳。”霜莹靠进元姜的怀里,苦笑道言真是磨人,把你从他们心中的地位,一把拽下来。禁军来的那日,门在围观了许多人,举起他们的食指,像指犯人一样,带着不满,仿佛不把此处搅毁,就发泄不出他们心中的恨。”
“人心向来如此,你我不过是安稳度日,他们却不愿松手。应该是担心松了手,就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而忘了他抓的越紧,越容易两败俱伤。”元姜望着天空悬挂的月亮,眼底闪过晦暗,“马上就要离开了,流言马上要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