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死了,不如为我做些事情。为了让将来府蒙羞,我便透露了消息给袁寒。袁寒可是陛下的亲信,自然愿意帮忙。”蒋妈妈冷笑,是个明白人就清楚皇帝对元姜的忌惮,只要能损害元姜的名声,自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袁寒带走了水仙,在往后的事情你们也该清楚了。”
“是清楚了。”元姜低眸,此事果然同皇帝有关。
“对了,还有一事告诉你。”蒋妈妈吃下点心,望着元姜的神色,“扬州的盐场,同太子有关。扬州的县令在厉害,也没胆子同异国做交易。”
“多谢。”元姜虽知扬州县令背后有人,还是在犹豫背后之人,哪怕派去了尾巴。
“这就不必了。”蒋妈妈冷笑,“我想请教将军一个问题,你是何时怀疑我的。”
“从霜莹去江南之时。”元姜吃下酒水,继而道南之行,霜莹被下了毒,跟在我的身后打探消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姑娘,您对她也太好了。”
江南之行元姜本不愿带着霜莹,也看的出来霜莹有些不愿去,可她却还是跟在了身后。只能说明霜莹是被逼着去的,能说出此番话的,也只有霜莹最信任的蒋妈妈了。
“原来如此。”蒋妈妈觉着讽刺。
“原想着你不犯忌讳,我便当不知。可你犯了,拿着人命做事,我自然不好再留。”元姜说得很明白,这个府邸融不下了。
“将军不妨说说,包垠去哪儿了。我知道他在此处养病,却不知他每日在何处歇着,今日更是不见人影?”蒋妈妈知道元姜防着,也知道只有身边的人才能找到包狠的住处。如今要走了,还是想知道。
“水仙没告诉你,也是不希望你去害他。一个活死人不好追究,一个大活人却可以承受所有的刑罚。水仙不告诉你,自然也是不希望为此忧心。”穆廉颇的话很明显,不想告诉你。
“好。”蒋妈妈苦笑。人这一辈子走到如今的模样,着实可悲,“雁山门的人只剩下远走他乡的朱果,将军既让她走了,定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做娘的,没能好好照顾她,我也不配得到原谅。”
蒋妈妈手里多了一枚黑色的药丸吃进嘴里,“将军,如今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更是对不住你。但还是希望将军能把我下把火烧了,随着风散去。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蒋妈妈嘴里流着黑血,满眼希望地看到元姜点头,心中没了疙瘩,趴在了桌子上,缓缓合上眼睛。
“哎,又是一场悲欢离合。”穆廉颇放下笔,长叹一声。
“待过了年,我就要走了。”元姜平静看着一切,“去过平淡的日子了。”
“去吧,心里满是腥风血雨,去找想要的日子吧。”穆廉颇也想走,可情况不允许。
武墨扛着蒋妈妈点了一把火,将剩下的灰随风散了。
将军府被人指指点点,但听到元姜辞官的消息有人惋惜有人忧心,有人觉着本该如此,有人顺心。
东宫内,琪亚露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人熟睡的面容,眼底闪过坚定。披着衣裳出了门,看到白雪落满了东宫,心中惆怅。
“太子妃,可有心事?”栖嬷嬷腿疼睡不安稳,想着取雪揉腿,看到了穿着单衣的琪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