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你还挺可怜，啧啧。”包垠吃得香，眼底满是不信，“您是谁啊，会对一个没利用价值的人难过？这话我是不信的，除非你在来只烤鸡。”

琪亚露踹了包垠一脚，用尽了浑身力气，“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吃吃，我虽说是习惯一个人待着，但人都是会变的。”

包垠笑笑不说话。

琪亚露不自在了，手里多了一只烤鸡，“现在呢？”

“信，自然信。”包垠接过烤鸡闻了闻香味儿，“您是谁啊，栖国的公主大兴的太子妃，自然不打诳语。”

“这话听的这么变扭。”琪亚露对这话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话，是和尚说的吧。”

吃着烤鸡的包垠眨着眼睛，心中感慨，“自然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公主在大兴待久了，学了不少东西。”

随即一个巴掌打在了脸上，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干嘛？”

“不打诳语的，应该是和尚吧。”琪亚露冷笑着说完，又是几个巴掌。

“好了，时辰不早了，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这两只烤鸡就当是给你的酬劳。”琪亚露整理着衣衫出了门，“太子要回来了，可备好了桂花糕？”

琪亚露的声音越来越远，包垠的脸上挂着红印子，满脸的委屈。

当初找到琪亚露，是觉着事因她而起，也该因她落下。元姜已经收拾了许多烂摊子，莫要在被牵连，故而独自一人找到琪亚露解困。

琪亚露也是个仗义的，不愿霜莹有所牵连便把包垠关在这间没人的屋子里。说是穆廉肖知道琪亚露喜欢耍鞭子，特意备了一间屋子，让琪亚露打鞭子。

此处算是发泄的地方，一个正常人是不愿靠近的。

“哼，泼妇，谁娶了你谁倒霉，得不到善果。”包垠捂着脸眼底闪过开心，“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居然是被人打，看来有受虐倾向。这可不行，冬怡那小妮子手上全是厉害。”

包垠想到冬怡伸出手掰开猪肘的模样，虽然那肉是吃的，可看着还是有些残忍。

将军府中，霜莹的身旁放了许多卖身契，冬怡的身旁放着碎银，看着背着包袱的人们，眼底闪过无奈。

霜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日，朝廷已经不给府邸俸禄了，想着趁如今还有些碎银，不如给府邸的人发去，让他们过个好年。

“这里有大家的卖身契，还有些碎银，希望各位今年过个好年，找个好人家做活儿。”霜莹打量着所有的神色，“知道你们不舍，可聚散终有时，日后有缘再见。”

火盆燃起火焰，冬怡每喊一个名字，霜莹便将卖身契丢进火盆里，在让小斯踏过火盆，也算去了一身的污秽，离了旧主，开始新的的日子。

府中人数不多，大大小小里里外外不过数十人，桌子上的碎银分完了，家仆全都踏过了火盆，站在门外看着他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