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孟梓婧想睡觉,到天亮的那种。
景洪殿内,穆廉肖靠在椅子上,看着偌大的宫殿有些冷清,取出抽屉里的画像,正是霜莹挽着衣袖做饭的模样。
此画是近日刚做,记忆却是最深处的模样。那时还在井岭村,穆廉肖去趁饭,正好看到霜莹做饭的模样,满头大汗脸上挂着疲惫,眼底带着愁丝。
“若当初没认错人就好了,现在的我们也该有孩子了。”穆廉肖打趣着,若是再去肯定一番,是不是今日拥有霜莹的,就是他穆廉肖了。
“主子,您找我。”一身宫装的悠儿缓缓走来,看到穆廉肖扬起的嘴角,心下一喜。
“悠儿近日去了扬州,可有什么消息!”穆廉肖抬起眸子,打量穿着素衣戴了一只梨花钗的悠儿,发现悠儿素衣的模样有些像井岭村时的霜莹,朴素不失优雅。
“回太子,悠儿此行并未发现颇王爷的人留在扬州,只拜会了当地的县令,留下一块玉佩。”悠儿一直跟着穆廉颇,就想知道穆廉颇要有何行动,是隐藏太深,还是单纯。
“玉佩?”穆廉肖可不记得,这位弟弟喜欢戴玉佩了。
“是,悠儿亲眼看到颇王爷取下荷包,里面装着一枚玉佩。”悠儿取出衣袖中的纸,递给了余佲,“这便是玉佩的模样。”
玉佩上雕刻着杜鹃花的模样,穆廉肖陷入了深思,记得儿时去九夫人的宫殿时满院的杜鹃花。
“看来七弟,是思念九夫人了!”穆廉肖清楚的很,当初九夫人的离世,可是尽收穆廉颇的眼底,“九夫人是扬州人士,最喜杜鹃花。”
“是。”悠儿也是这么想着,穆廉颇大老远跑去扬州或许只是简单的思念九夫人而已,并无他法。
穆廉颇近日虽闲着,却是到处游山玩水,好不容易回了津,就到了娶妻的日子。皇帝仿佛很在乎穆廉颇娶妻的事情,日日询问七儿子哪里去了,让身为太子的穆廉肖心中不舒服。
以前有个穆廉殷,时常被皇帝挂在嘴边,如今有个穆廉颇,始终被皇帝惦记着。穆廉肖这个儿子,仿佛只在皇帝的敷衍中成长,如今成了一匹狼,时刻盯着九五之尊的椅子,眼馋。
“明日去七弟的府里瞧瞧,看看大婚的院子,是何番的模样。”穆廉肖浅笑,一向不爱打扮的穆廉颇,娶妻时会把府邸变成何模样,“悠儿明日去趟富府,看看富家小姐做好准备,嫁与颇王爷。”
“是。”悠儿得了令乖乖退下,轻轻掩门。
“太子,颇王爷近日同盛家小姐走得近了些,听说是宰相大人特意安排的。”余佲可是听说宰相去了颇王府一趟,穆廉颇次日就带着盛妍出城游湖。
“宰相这个老狐狸,想做个纯臣,把嫡亲的女儿嫁给了老七,以为能独善其身?”穆廉肖闭上眼睛,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