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想来也怕被陛下打压,故而谁的船也不上。待过些日子,定然会为您所用。”余佲的眼神瞟向桌子上的画像,眼底闪过无奈。
“也是,他扶持的穆廉殷都下地了,他可是第一个被父皇点名的老臣,自然不敢在造次。”穆廉肖觉着如此,眉头舒展,“良娣如何了,太子妃抱走了晴儿,她这个做娘的,没一点动静?”
“良娣从侯府回来后便睡了,让子珺去太子妃处打听了一番。”余佲觉着孟梓婧太稳了,稳到让人怀疑。
穆廉肖挑眉,孟梓婧还是这副模样,名声比孩子重要。可若放弃她愿意让高语看孩子一眼,也不至于让琪亚露夺走孩子。孩子是母亲的念想,一个被夺去念想还默默不发声的女人,心中隐藏着多大的仇恨,还是抱负!
“明日煮些燕窝给良娣送去,她也是累的紧。”穆廉肖还是要顾忌孟梓婧感受的,“听说孟侯的干儿子在军营里当了小将,也是有些本事的。”
“是,穆烩本是侯府的门生,喜爱作画,如今到的弃文从武了,还真练了一身的好本事。”余佲浅笑,“他本不该姓穆,听说是先皇当初微服出巡时看到他冲着笑,特赐了此姓。”
“这该说成是有缘吗?”穆廉肖满脸的不屑,只相信拼一把,不相信缘分。
“想来孟侯也是看到这一点,才认了这个干儿子。”余佲感慨,穆烩的命就是好,不过是一个笑容,就让先皇赐了姓。穆姓乃皇姓,他一个庶人能有此福气,真是天神眷顾。
“是啊,日后若有出息了,良娣这位没有血亲的哥哥,定然能为我所用。”穆廉肖惜爱人才。
市井中,同样的黑衣同样的白纸,同样的手段,白纸黑字贴在了各家个户的大门处,遮掩了门上的福字,只剩下无尽的热闹,黑白。
霜莹昨夜吃了冷酒睡下,睡得晚了些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就看到冬怡一脸不开心的进了门,眼底带着疼惜打量着自己。便明白,津中又有热闹发生了。
“好了,不过是些流言,为我梳发吧。今日穿那件红色的衣裙,把那支金色的步摇戴上,我要出趟门。”霜莹眼底带着笑,满是无奈。
“夫人,为何要这番打扮,你不是不喜大红的颜色吗?”冬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平时穿的太素净了,想尝试一下艳丽的颜色。”霜莹前些日子特意做了件红色的衣裳,打造了精致的首饰,知道会有这么一日。
元姜说的很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包垠藏身在此处,用着将军夫人哥哥的名义活着,只要将军府平安一日,他便平安一日。可纸包不住火,终究会燃起来。到时,烧毁的不止是包垠,还有整个将军府。
“哥哥呢,他去哪儿了,今日的早膳做了面,他该吃些。”霜莹静坐在桌前,始终未等到包垠。
“奴婢也不知,一大早就没了身影。”冬怡布菜,心里也是害怕。此事因包垠而起,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算了,先吃吧。”霜莹大口吃面,眼神坚定。
朝堂之上,元姜一身朝服,听着朝臣的弹劾,眼底无一丝波澜。
“陛下,臣认为此事应当彻查。”晏紫眼底闪着忠贞,“元将军乃我大兴名将,定然不会包庇贼人,更不会欺君。所以臣认为,应当搜查将军府,还元将军清白。”
晏紫打着为元姜撇清关系的旗号,搜查将军府,查出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晏紫就可以交差了。
“臣认为不妥。”富力站出来,同晏紫并肩,“搜查将军府,乃大事,怕会伤了百姓的心。”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搜查,还元将军清白。将军府近日流言不断,自然要正大光明的查,以安百姓之心,定大兴太平。”晏紫振振有词。
晏紫与富力各执一词,最终逼的还是元姜。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