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廉颇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像护卫一样站在冷风中,眼神像淬了毒般尖锐守在大堂外,“你们好好找,不可有一丝的差错。”语气里满是警告之意。
奈何总有人拆台,“是啊,快些,细些,莫要耽搁时辰。”晏紫抬起下巴插话,将穆廉颇的话变了意思说出来。
晏紫得意的面容看向桌前吃茶的二人,只觉是温暖后的冷饥,最后一顿饭了确实该吃着热的,不然有失他的威严仁和。干咳了两声回头看到吃人模样的穆廉颇,立马挺直了腰板。
半个时辰过去,人依旧未抓出来,就是丁点儿的嫌疑都没有。晏紫无奈只能拉着脸走了。此次一行不过是打压元姜的威严,皇帝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至于那个奴隶不过是个由头。
“把这里收拾干净。”穆廉颇目送晏紫走远,命人把将军府的残局坐下吃茶发现茶壶的水已经凉了,握拳砸在桌子上。“如今算是遂了他们的心了。”
“不必生气,今日留下吃酒,冰窖里还有鹿肉,拿出来吃。”霜莹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穆廉颇的信任还是感动的,自然要留下吃酒才是。
“好,不醉不归。”穆廉颇吃下冷茶,眼底满是不甘心。
穆廉颇去扬州是得了皇帝的令,说要去查看扬州的盐场,近日扬州送来的盐比之前少了分量,皇帝便口谕让穆廉颇远走扬州,还打着去祭奠九夫人的名义。
因此穆廉颇不得不远走,虽然去亲娘的家乡是好事,可被敌人借着由头心中不快。昨日刚回来今日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只觉着皇帝把所有人玩弄于掌心。
“莫要生气,朝堂就是战场。”元姜倒了温酒为穆廉颇驱寒,“你昨夜才回了津就被唤入宫中,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
怕是皇帝一早安排的,就是想看看穆廉颇会不会冲动。
“父皇老谋深算,自然看得多了,喜欢掌控一切。”穆廉颇冷哼,明明是父子,却总要拿着伤痛处挑战忍耐力。
“此行去扬州并未发现不妥,是盐场发生了些意外,几个工人受了伤,这才把让盐耽搁了几日。路上难行,总会多少洒露些。”穆廉颇不想提这位父亲,转移到了盐场之事。
“你独自前去,自然也不愿邀功。盐场乃大事,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编排了说词。”元姜一眼看穿心思,吃着温酒。
穆廉颇冷笑,“果然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
“说说吧,禁军都走了,不妨事。”元姜清楚院子里的眼睛,禁军已走,剩下的眼睛都在掌控内。
“盐场今年是发生了事,也有不少人受了伤,那县令怕惹事,给受伤了的工人些钱,另寻了许多人挖盐,所以这盐是不会短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