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人?”梅作转动眼珠,果然想到喝酒的附近都有一位作画儿的人,“有,他穿着一身的白衣,拿着墨作画,说是在各个酒楼内卖画。”
“这就对了,你也有一身的功夫,不如跟着他走走。”元姜拿着酒坛走了。
梅作还在想着那个作画的人,摸着脑袋想到,那个作画儿的人好像一直都在附近。
梅作出了将军府,掂了掂手里的钱袋拿着酒坛进了酒楼,果然看到那个作画儿的人就在不远处。
梅作把钱袋丢给了小二,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进了屋呼呼大睡,感觉到床前有抹身影在徘徊,可眼皮太重。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梅作感觉头痛的厉害,打量着屋子并未发现任何不妥,打开窗大口呼吸,发现下雪了。
“这雪真大,铺满了津都。”梅作趴在窗前打量着来往的客人,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酒楼的人永远不会少。低头发现窗前有一脚印,梅作瞬间来了精神。
取了宣纸印了脚印,感慨道脚还挺大。”
梅作哈哈一笑拿着就继续喝,看到了一抹匆忙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什么时候欧阳悦芯这个名字印在了脑子里,那抹身影刻在了心里。
欧阳悦芯得知梅作在楠楼吃酒,特熬了一晚将佛经抄写完,趁着夜色出了府邸,在梅作屋子的对面喝酒。欧阳悦芯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只在远处看着,不近身观望。如今被看到了,也不知该如何,立马关了窗户喝下杯前的酒水。
“王妃,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梅公子安好。”云诗知道欧阳悦芯此次出门就是为了看梅作,如今看到梅作安好心中也该没了牵挂。
“是啊,可以放心了。”欧阳悦芯苦笑,明明是相见难得,却不如不见。
欧阳悦芯出了门坐上马车,怀着心事离开了,买吃食的流叶看着远去的马车,抬头看看梅作探出的脑袋,觉着有事情。
回了府,立马将此事禀报给孟梓婧,恨不得把二人的对望一眼说成是私情。
孟梓婧听着添油加醋的话心中也有了计较,就知道梅作心思不纯,果然如此。
“欧阳悦芯这是坐王妃久了,知道这辈子再无出人头地的可能,寻找其他的出路也情有可原。”孟梓婧噗嗤一声笑了,等这一天等太久了,让欧阳悦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压在头上,憋了好久的气。如今抓到了把柄,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小姐,王妃或许只是出门散心恰巧碰到了。”子珺不信欧阳悦芯会为一个下人放弃王妃的身份,哪怕将来做个贵妃,也是一辈子吃穿不愁的。子珺可听说了梅作被收了院子连个吃酒的钱都没有,若不是元姜体恤,给了几两银子,怕是要露宿街头。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谣言一起,总会有说法的。”孟梓婧喝着莲子粥,心情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