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廉肖不计较梅作犯下的错事,但也要杀鸡儆猴,所以梅作被赶出了肖王府,就连欧阳悦芯赠与的院子也被收回了,如今坐在酒楼喝闷酒。
冬怡买了点心看到梅作的身影,将其带回了将军府。
梅作打量着将军府满眼的猩红,他知道一经此事必然会被赶出府邸,不能陪在欧阳悦芯的身旁看着她的面容,即便满是哀愁。穆廉肖告诉梅作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皇帝所知晓,若不是念在欧阳将军是梅作拼死护着,便同雁山门的余孽一同处死。如今收回院子就是让梅作赶紧走,不要在津中逗留。
“偌大的津都,没有我去的地方,偌大的世界,唯独我险些报错了仇恨错了人。”梅作手里的酒瓶还在摇晃,笑容满是凄苦,“如今仇人已死,我都不知道该谢谢谁,帮我报了仇。”
“自然是你报的仇,何必谢他人。”元姜进了院子,没想到几日不见的人长了胡须,还挂着酒渍,浑身的酒味儿让人作呕。
梅作回头看着元姜的身影,依旧冷漠的样子,苦笑道就知道,是元将军为我报的仇,谢了!”
“想来江南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再多言。”元姜打开酒坛,扑鼻的酒香飘来让人沉醉,“这酒是霜莹酿的梅花酒,你多尝尝。”
“将军让我来,可是有事?”梅作在津中什么也没了,没人敢将其留下做活儿,也只有将军府肯收留了。只是梅作不愿相信,觉着自己的到来定是为了某些事情。
“无事,就是告诉你莫要借酒消愁,最后只能是愁更愁。”元姜闭着眼睛闻酒香满是享受,“在江南时你的母亲喜欢熬药,药里最多的就是虫子。”
“应该是蛊吧。”梅作冷哼,从前怕听娘啰嗦去征了兵,如今想要在膝下侍奉,却在没了机会。
“那蛊,同包狠身体里的一样。”元姜知道,那个掌控着南疆的女人,定然没安好心。
“你是说南疆的人没死绝?”梅作以为所有的南疆人同雁山门的人一同下了地狱,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是啊,那个人最是厉害,是南疆的大巫师,所有的南疆人都要听她的号命,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元姜喝下酒水,一阵清风吹着额前的碎发,“你最该关心的,不是南疆大巫师,而是为何一个老妇人,会入了南疆人的眼。”
“这里有阴谋。”梅作没了喝酒的心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仿佛云淡风轻的元姜,“这是阴谋?”
“阴谋不是用嘴说的,是用行动去证实的。”元姜看着石桌上划痕,“这桌子跟了我数年了,经历了多少的风雨。”
“我这就去查。”梅作心急要尽快找到证据,听到元姜说何线索,还是硬着头撞?”
梅作顿时泄了气,确实如今要势力没势力要实力没实力,要查出蛛丝马迹何其困难。
“元将军可有妙计?”梅作声音低了下来。
元姜终于等到梅作的这句话了,还以为弄了这么些日子,梅作一点长进也没有,“你近日到处喝酒,可有看到一个作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