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知道你现在难过,可有件事情还是需要你的帮助。”霜莹不仅是水仙的小姑,还是将军府的夫人,已经不适合意气用事,要顾全大局。
“说出来听听。”包狠努力扯着嘴角,让霜莹不必有负担。
“如今的皇城都在寻找包狠,而哥哥还是做密宝贼。你是我的哥哥,水仙是我的嫂嫂,你喜欢游山玩水,她喜欢做饭绣荷包。”霜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包狠是琪亚露的奴隶,密宝贼是她霜莹的哥哥。
“不知哥哥原名是何?”霜莹想想还是唤个其他的名字好,密宝贼太扎眼了,那些个权贵不会轻易罢手。
“我姓包,单字垠。”冷冷的语气里带着生疏,“这个名字好久没用了,突然说出来还有些不适应。”
“你是我的哥哥,你的名字我会一直记着。”霜莹浅笑,像是在一片伤痛里努力寻找着安慰,“包垠,真是个好名字。”
包垠,包赢,做什么事都是赢的。
“日后我会对外说你的真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日子是往后看的。”霜莹看着包垠的眼睛,露出一抹苦笑。本来是想笑的,只是内心的悲伤还在游荡,就是笑也是苦的。
“想来将军已经去调查事情了经过了,你在府中好好待着。”包垠拍了霜莹的肩膀,作势要走,“我还是习惯那张石头床,回去歇着了。”
包垠走了,落寞的背影散乱的头发,在风中更显萧条。
“哥哥,你可要好起来,莫要辜负了水仙的心思。”霜莹看着蓝色的桌布。觉着上面的花纹,像极了某些文字。
元姜一早去了军营练兵,这是昨日的事情因着宫中大事只能拖延至今日。快要过年了,练兵是常事,元姜也相信皇帝会放出该让人们知道的消息。元姜此时不好行动,皇帝的眼睛还在将军府守着,不可太过造次。
“将军,您何时回去?”武墨询问元姜的意见好做准备。
“待天一黑就回去。”元姜行走在各个角落,看着一手带出的兵如今斗志昂扬的模样,心中也算宽慰。
“近日可以暗中调查,所有的事待过了年自会有结果。”元姜相信临近年关了,皇帝为了百姓能有个平安的年,断然不会宣布贺贵妃薨逝的消息,和刺客行凶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事物,不是年后的风平浪静,就是年后的汹涌澎湃。
“是,将军。”武墨得了令,对皇帝老儿加了不满。
“你不必如此,是我当初太过露锋芒,才会引起猜忌之心。”元姜看出现武墨的心思,感慨着。
武墨低头不说话,静静得被风吹着。
贺贵妃草草下了葬,依旧是贵妃的礼,穆廉肖身着白衣送贺贵妃入殓,这场悲伤的事情,就随着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