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霜莹无奈,皇帝都发话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参与,此事不是件小事,处理不好定然会惹来麻烦,“是我心急了。”
“你不必担忧,此事终究会有个结果。”元姜摸了霜莹的脑袋,“快到年了,养足了精神,一到年关可有不少的酒宴。”
“那些酒宴还是老样子,不会多出花样来,你还是瞧瞧这布上的花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霜莹将桌布递在元姜的面前,把灯往前凑了凑,“这桌布的花纹是莲花的模样,我记得水仙入住时我特意去寻了莲花模样的料子,并未发现有船。如今在看这料子多了船,看样子应该是绣上去的,这绣法像是水仙的手法。”
元姜看着船只确实是刚绣上去的,船上的人手里拿着桨,在水中慢慢划着,只是那桨不是直的,像是折断后接上去的。
“水仙喜欢绣花,对绣船只却是不在行的,我觉着有蹊跷。”霜莹摸着下巴一副很肯定的模样,“我给了水仙许多料子,她说要绣喜服,哪儿有心思绣船只。”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你在府里好好歇着才是,府邸那些个眼睛怕是会留段时间了,想来上元节前去不会离开了。”元姜看着船只,让霜莹安心还同往日一样即可。门外门内的眼睛多,时刻关注着府邸的一切事物。
“今日同哥哥说了话,他挺难过的,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包垠,日后这就是他的名字。”霜莹也清楚自己的处境,若不是有身边的护着,源水阁也不会安全。
“他能想清楚也好。”元姜放下碗筷,没了食欲,“歇着吧,你不是担心小语如何了,明日去看看她。”
“好。”霜莹环住元姜的腰,闭着眼睛揉搓着脑袋,“只要你在,我不曾害怕。”
元姜摸着霜莹摆动的脑袋,满眼的宠溺。
颇王府内,黑漆漆一片,穆廉颇睁开眼睛看着一切静谧的模样,按动了枕头下的机关,穆廉颇的身子明显往下沉了沉,只有肩膀和小腿支撑着。
穆廉颇扶额,轻声揭开被褥下洞。
“每次到这里都跟玩命似的,真累。”穆廉颇穿上一旁的鞋,数落着不满,“瑶霓是不是傻,怎么设计的机关,累死我了。”
穆廉颇整了整凌乱的发髻披上墙上挂的大衣往里走,“什么天气这么冷!”
洞内别有洞天,穆廉颇裹紧的大衣松懈了,大摇大摆进了另一个洞穴,看到魏御医两手带血,额头处带着细汗,眼睛满是欢喜的模样,“你这个发型不错。”
魏御医抬了眼皮继续手里的活儿,一刻钟后洗干净了双手,拿起笔在本子上写着今日的发现后,喝了一碗温酒,“舒服。”
“忙完了,那就说说发现什么宝贝了。”穆廉颇翻看着写满的本子,对这些草药的名字实在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