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闹,若是能骑马就好了。”琪亚露开心的时候最喜欢喝酒骑马,感受风吹在身上的畅快感,“听说将军夫人刚学会了骑马,下次办马球会的时候,你可要多学学。”
“骑马是一定要学的,可也不是个速度活儿,还是得慢慢来。”霜莹赏着眼里的风景,不想同琪亚露斗嘴。
“我可以教你,我从三岁起就坐在马背上了。”琪亚露炫耀骑马的功夫,更想看看斗笠下霜莹的神色,拽下了霜莹的斗笠,“知道你们的虚礼多,可赏风景戴着斗笠,看到的不是影子吗?”
霜莹抢过斗笠系好,“影子也是风景。”
“影子是黑的,看到的风景也少了色彩。”琪亚露不甘示弱,就喜欢同霜莹斗嘴。
“色彩一直有,公主没戴过,又何必说它的不好。”霜莹浅笑,“今日是有风的,偶尔吹起的泥沙会刮在脸上,挺疼的。”
“是没戴过,我们栖国的儿女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磕碰难免,自不会计较泥沙刮脸的疼痛。”琪亚露一路走来只感受到风吹,听霜莹这么一说还真感受到泥沙打在脸上的感觉。放眼望去,确实有不少女子戴着斗笠。可琪亚露是不会认输的,转而就想借着斗笠夸耀栖国的民风民俗。
“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是不同的。”霜莹静静看着琪亚露抬起的下巴。
“去楠楼吃酒吧,走走。”欧阳悦芯被夹在中间,感觉像楠楼新增的夹馍一样。为了不让二人争吵还是去吃酒来的痛快。
上了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欧阳悦芯夹在中间坐下,为其添了酒水,“楠楼的烤鸡不错,酒水也还是可以的。”
“这酒应该是葡萄酒,是栖国酿制的,没想到在大兴也能喝到。”琪亚露许久未喝到如此正经的葡萄酒,不多时已喝下了一壶,“好酒!”
“公主来和亲,就是促进两国的友谊。”欧阳悦芯说了霜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为霜莹倒了酒水,“你也尝尝,是甜的,比果酒的味道好些。”
霜莹接过轻抿一口确实不错,一口饮下,“果真是好酒。”
避免了一场斗嘴的欧阳悦芯望着窗外的花灯,觉着此景甚好,定比江南的景色美多了。想到江南脑袋中突然出现了梅作的身影,在庙堂的那些日子,每日都会有一朵梅花开在窗口。
梅花灯实属难见,因为制作的工序太过繁杂,人们大都以莲花做为灯神。此时此刻,画着梅花的孔明灯从窗口飞向了远方,楼下的梅作手里捧着梅花灯,眺望楼上的人。
欧阳悦芯看到梅作,心中的惆怅一闪而过,只剩下那盏梅花做的灯,和捧着灯的人。
想她欧阳悦芯嫁进肖王府,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梅作捧的梅花灯就像把欧阳悦芯捧在手里一样,让人幸福。可身份终究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今日的风真冷,快把窗关上。”欧阳悦芯关了窗,心中一片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