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莹不好说什么，只为欧阳悦芯添酒；琪亚露看着二人的神色，便知有事情。

楼下的梅作看到窗已关，点燃了灯芯放入河中。

酒过三旬，琪亚露喝的很畅快，通红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栖嬷嬷一看人醉了，立马带着琪亚露回了宫，欧阳悦芯也只好陪同。皇宫的酒宴还在举行，琪亚露非要出门看灯，这才有了今日的出门。

买醉的车离在楠楼吃酒，却没带钱袋，被楠楼的人围在一处，询问着要如何处理。若是以前定会狠狠揍车离一顿，把吃进去的东西打出来。可今日是上元节，掌柜的特交代不能闹事，如今也不好太过为难。

两个小二拖着车离进了掌柜的房间后离去，掌柜的说要好好处理，他们不好追究，更不好询问。

车离瘫在地上，迷糊的眼睛只看到一间红色的屋子。帘子是红的，桌布是红的，就连地上铺的毯子也是红的。淡淡的花香味儿飘来，车离拧眉觉着味道熟悉，又想不出来，大字型躺地上，闭上眼睛。

纱帐内的人揭开帘子，戴着面纱的脸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一身红色的轻纱披在身上，头上戴着红色的绒花，墨发散在身后，光着脚踏出纱帐，蹲在地上打量着酩酊大醉的车离。

“好久不见，恩公居然喝上酒了。以前只知恩公喜欢喝茶提神，却不知恩公也喜欢喝酒，吃霸王餐？”揭下面纱的掌柜露出红色的唇，轻轻拍着车离的脸。

蜡烛昏暗，花香四溢。

天亮了，车离匆忙下了楼梯，眼神带着慌乱，面色惨白。

“主子，车公子走了。”小二守在门外，亲眼看着车离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走就走了，不便留着。”掌柜的声音传来，小二去准备早膳。

纱帐内的人坐在铜镜前，满眼的开心，嘴上却唠叨着个没良心的，我又不是鬼。”

失魂落魄的车离回了府，正好撞到送书的刘志，躲闪不及只好坐在喝茶，凌乱的碎发在空中飞扬。

“车兄昨夜去了哪里，我等了你一宿，备好的汤圆都凉了。”刘志打趣道，“车兄的书确实好看，如今也物归原主，就不叨扰了。”

“好。”车离不挽留，让刘志心里的怀疑更甚。

坐在热水里的车离一脸的懊恼，满脑子都是穆白翎的笑脸，“她那么美好，我再也配不上她了。”说着流下两行热泪。

市井的街上是打扫昨夜放爆竹留下痕迹的宫人，拿着扫帚在街上清扫，身后的人用清水散去爆竹留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