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写。”皇帝沾了墨水用尽了力气写下十二个大字,“立穆廉肖为太子,将来的新皇。”
皇后晃了神的功夫诏书就变了样,心中气极,“同样是儿子,为何如此偏心。”
“同样是儿子,一个能助朕固朝臣,解决烦忧,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给朕找麻烦。”皇帝甩了笔墨,哈哈大笑。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番模样。”穆廉殷冷笑。
穆廉殷举着剑,直指皇帝的脑袋,“我是你儿子,你的长子,你却对我恨之入骨。”
“大哥,父皇向来是疼你的,你何必为了一句怒言,而做了不规矩的事,让天下人耻笑。”穆廉颇一身战甲扛着剑刃走进了宴会厅,满脸的笑意。
随着声音的落下,所有叛军的头上多了两把锋刃的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皇后懵了随即释然,怪不得皇帝有恃无恐,元姜轻易被引走,原来是早有预谋。
弓弩射在了皇后的手臂上,掉了剑刃,却不甘心就此放弃,捡起地上的剑刃跑至穆廉殷的身边,警惕地盯着所有人。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穆廉颇跪在皇帝的面前,满脸诚恳地请罪,虽然心里确实是有些怠慢的。
“刚刚好,谈何恕罪。”皇帝起了身,扶起地上的穆廉颇,一脸冷漠的看着疼惜了一辈子的皇后、半辈子的儿子。
“父皇早有预谋?”穆廉殷不相信刚刚的胜券在握如今的一败涂地。
“朕早知你的腿好起来难,特同皇说了此事也是希望你能安心做个亲王,一辈子不愁吃穿远离朝堂的纷争。”皇帝清楚穆廉殷不是做皇帝的料,就算强行推上了位置,也不会是个好皇帝,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兴的百姓。所以这一切都是皇帝安排的,就连魏御医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辰,也是皇帝受意。
“你的性子太过强硬,看不惯他人的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民声哀悼。”皇帝也是彻底寒了心,决定废弃穆廉殷这个嚣张跋扈的为人。所以对穆廉肖一直栽培,从开始的在外历练到朝堂内的挫折,甚至让穆廉殷肆无忌惮的加害穆廉肖。在太子收敛锋芒自知有错时让穆廉肖培养、积攒势力,成为一个可以成为储君的人。
太后也知此事,但又不忍自家的孩子太过委屈,所以要贺贵妃的命解气。告诉皇后不过是让皇后想办法解气,解去心中的不满愤懑。
“原来陛下一早便有意立穆廉肖为太子,你抬举殷儿,不过是磨炼穆廉肖。殷儿至始至终,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皇后苦笑,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皇帝最在乎的人,就连孩子都不是。
“这么些年对你的宠爱,不也换来了今日这番场面。”皇帝就想看看皇后是坐以待毙还是要有动作,所以一直陪着皇后演戏。
一场大戏缺不了戏眼儿,不然就不是一出好戏。
“最是无情帝王家,臣妾今日领会了。”皇后心灰意冷,只等着被处罚。心中清楚,这个皇后做不得了,穆廉殷也不在是大兴的太子,但好在能封个王爷,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