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傲自大,做事鲁莽无主见,你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可还记得清楚?”皇帝不想提穆廉殷做的那些个错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对穆廉殷觊觎厚望,奈何天不遂人愿,穆廉殷在正道上越走越远。如今更是举兵想要反叛,简直是辜负皇帝的一片希望。
“是啊,父皇仁义,对儿子犯过的错向来不计较,如今这件小事也断不会计较。”穆廉殷冷笑。
“穆廉殷,不要高兴太早,你就算当上了君主,也会受了唾弃。”欧阳悦芯胆子大,虽被穆廉殷的剑划伤了脸依旧挺直腰板指着穆廉殷破口大骂,“自古以来天子的令是圣令,天子的决定毅是圣的决定。你胡乱揣测圣意,定不得好结果。”
“你闭嘴。”穆廉殷给了欧阳悦芯一巴掌,“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爹,你们父女二人相聚的时候,也能探讨探讨是谁,要了你们的命。”
穆廉殷也不怕了,将欧阳将军的死于非命说了出来。
众人唏嘘,原来战功赫赫的欧阳将军,是被穆廉殷和皇后杀害的。
“真的是你!”欧阳悦芯一直有所猜疑,没想到等来了凶手亲口承认。
“是又如何?”穆廉殷送了穆廉肖脖子处的剑,踹了欧阳悦芯一脚,“一对直性子的父女,就不该待在满是血雨的津城。”
穆廉肖想趁机夺走穆廉殷的剑柄,被弓弩射了手臂。
“呦!穆廉肖,胆子大了?”穆廉殷看着自己的腿,在穆廉肖的腿上刺了一剑,“他们不就是觉着我是个瘸子,所以冷嘲热讽,还要夺了太子的封号。如今你也是瘸子了,看看他们还有谁,会举荐一个瘸子做皇帝。”
穆廉肖忍着疼痛,愤恨地盯着得意穆廉殷。
霜莹头上的步摇因颤抖而不停地碰撞在指着脑袋的冷剑上,想着元姜被故意引出去,定是遇到了不少冷剑弓弩,此时定是受了严重的伤,又或许在皇后布置的陷阱里遇到了毒蛇毒虫。
霜莹生气愤怒不甘,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心仪的人想要平安过日子,结果还未真正体会,就要被人夺走。心中实在难受,眼泪不听使唤地掉下来,被霜莹默默擦去。虽然这厅子里有不少低声哽咽的人。默默举起茶杯喝,突然感觉茶水还挺甜,非常的解渴。
穆廉肖看着霜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在如此严峻的情形下还有心思喝茶的,也就霜莹一人了。
时间不等人,皇后必须尽快拿下诏书,让穆廉殷坐上皇帝位,就是今日死了也甘心了。
“来人,拿纸笔,皇帝要写诏书。”皇后笑得开心,又带着无奈。
笔墨纸砚备好,浑身无力的皇帝颤抖着的手被强塞了笔。
“皇后确定,朕有力气写下这诏书?”皇帝冷哼。
“陛下自然写得,诏书不必华丽不必绵长,简短便好。”皇后铁了心,今日要看到这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