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孟侯,就是害穆廉肖,害穆廉肖的人,怕也只有穆廉殷一人了。
此事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点,穆廉肖同孟侯成了受害者,穆廉殷则成了实施此事的恶人。
皇后气的摔了装着梅花的瓶子,咬牙切齿,“本宫还真小看他了。”
“母后,母后。”穆廉殷不顾贵嬷嬷的阻拦,已经进了内殿,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甘心、焦急,“母后,不是说此事天衣无缝吗怎么一朝东窗事发,儿臣就要背负所有的罪名。”
皇后一听,这是来兴师问罪的?皇后摆摆手,贵嬷嬷退出了门关好。
“坐下,喝杯茶,消消火气,不然就出去。”皇后看着穆廉殷不动,心中强压的火喷出了门。
穆廉殷不敢违逆,只得坐下喝茶,当然什么味儿也没喝出来。
“说吧,是谁收买了孟侯府里的人。”皇后一直警告穆廉殷收敛,可每次换来的只有点头,要么一句知道了了事。虽说是敷衍,但皇后自认为穆廉殷不敢忤逆自己,便也没多计较。如今事情出来了,到是畏头畏尾地不见人。
“是吴家的儿子,吴靡。”穆廉肖低着头,因皇后的一句话便明白此时最重要的,是找替死鬼。
“原来是商贾人家,怪不得能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后一听这人的名字,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家住哪儿?”皇后已有了计较,穆廉殷只有回答的份儿。
“在南街。”穆廉殷每每外出吃酒,都在吴靡的铺子里。
“你是太子,交一些贵门的公子哥儿我也不拦你,你居然找个做生意的,真不知你随了谁?”皇后很生气,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恨不起来,只能把气全撒在他人的身上。
吴靡做了替罪羊,吴家有多个儿子,少一个也不心疼,带着钱财地契从津城消失的干净。
吴靡被塞了嘴,跪在刑场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只觉凄凉。这么久为家中同穆廉殷打好关系,做了多少恶事,如今不过是事情败露,自己就被两边抛弃,成了无人送、全人憎的恶人。
此时的吴靡身上背着杨绪殇的命,背着陷害贤臣的罪名,背着谋杀将军的罪名,判了凌迟处死。
当然,他的一切动机只说成了命运的感叹,不被两位贤臣重用,所以生了恨,借着同穆廉殷结交的由头,开始自己的报复。吴家人觉着此子丢尽脸面,故从族谱上划了名字,赶出家门。
肖王府内,一盘棋局,黑白两子交叉前行,穆廉肖执白子,孟侯执黑子。旁边温着酒,还有一只烤兔子,香味儿不断飘来,二人相视一笑。
“父皇还是不肯处置太子,看来是真疼太子啊。”穆廉肖轻蔑一笑,觉着皇帝对此事居然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真是下了决心要让穆廉殷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