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性多疑,身边的儿子尽数被穆廉殷打压,就是穆廉肖也成为不了威胁,穆廉殷便可无后顾之忧,任意枉为,先是将小门户的女儿拉进门做妾,后又把穆廉肖手里的铺子占了去。穆廉殷手下的一些纨绔子弟,更是过分。
现在的穆廉肖只等着皇帝不愿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那穆廉殷就不会好过了。
人言可畏,如孟侯所料,津中的风言风语已不在是家中的门生,而是欧阳将军被人追杀的事。
欧阳将军没了,最得利的便是孟家。
孟府一直紧闭大门,就是丫鬟小斯也未曾出门,人们只能围在门外,对里面的人指指点点。
孟梓婧听了谣言,因身子不适便写了书信送往家里,孟夫人看着字迹有些潦草,便想着孟梓婧定是十分担心。
执笔研磨,孟夫人告诉孟梓婧家中无大碍,让她好生养胎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不用担心。
孟梓婧看了信长舒一口气,近日穆廉肖很少看望孟梓婧,大多时间都是陪着欧阳悦芯,孟梓婧不好多言,心中却是紧张。
孟梓婧怕,怕欧阳悦芯怀上孩子,那正妃的嫡子可比侧妃的孩子尊贵多了。
十日后,孟侯上了公堂,一脸的正义,言辞恳切,让人看了只觉定是有人诬陷孟侯。
公堂上,孟侯带了一个盒子,里面装了许多的供词,签字画押,一个都没少。
“大人,你看清楚了,我家的下人在外谣言,那是受了人家钱财,为了一个外人家诬陷我这个做主子的。”孟侯看向跪地的醉汉,依旧一身的酒气,被府衙内的衙役婆了水才转醒。
“都说酒后吐真言,老夫便也灌了酒,这才问出个所以然来。”孟侯的意思很明显,别人可以借着酒后吐真言来诬陷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借着酒后吐真言来澄清事实。
“侯爷,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才会收下金子,害了老爷。”醉汉泪眼婆娑,哭着求饶。
“老夫家中养门生,是为了日后能为国效力,杨绪殇乃我门生中作诗最好的,他落水身亡老夫也很心痛。那日老夫也请郎中为其查看,这是郎中的供词。”孟侯将供词交给亲自接下的大人。
“至于说是陷害欧阳将军,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津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家的女儿同欧阳将军的独女供侍一夫,若是欧阳将军在路途中被人刺杀,那最大的嫌疑便是老夫。老夫虽疼女心切,但也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厚颜无耻之事,岂不是留着把柄让人怀疑。”孟侯言词恳切,让门外的百姓听了不得点头,直直谩骂那个陷害孟侯的无耻之徒。
“陷害老夫的人,老夫就不言明了,你好置为之。”孟侯一身正气,将盒子里的供词交给府衙,“这供词,在大理石是有记录的,老夫那段日子一直在忙碌国家大事,没心思、没功夫去想其他的事。”
孟侯证明了自己的无辜,在百姓的赞扬中上了马车。
孟侯相安无事了,可百姓的传言依旧没停止,只是换了对象。
他们说是有人故意构陷孟侯,想拉孟侯下水,不惜买通侯府里的下人,串通一气,着实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