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我女儿掌管府里一切事物,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孙,这日子定是顺风顺水的。”
“你看你,一说起婧儿就忘了正事。”孟侯想听孟夫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听着听着就变成了气话。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超这心了。”孟夫人觉着委屈了孟梓婧,堂堂侯爵府里的嫡女,被一个蠢货压着。可归根到底,还是欧阳悦芯有个会算计的老父亲。
“如今侯府本就落了一层,此时府邸的丑事也被抖了出去。若说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我都不相信。”孟夫人转回了话题,觉着此事或同穆廉殷有关,又或是孟侯。
“这消息是你故意散播出去的?”孟夫人还是愿意相信孟侯贼喊捉贼。
“夫人啊,你真是我肚子里的心肝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孟侯哈哈大笑,觉着此事有趣至极,“皇后可聪明着呢,自然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行事,那不就是自行招认?太子可是孝子,自然不会忤逆皇后娘娘,莽撞行事。
所以我便让他在酒楼里放出谣言,将孟府推倒风口浪尖上。待所有人冷静下来的时候,便觉着此处的蹊跷,便会觉着我,才是受害的那个人。”
“所以明天,孟府不仅有人命的官司,还有追杀欧阳将军的嫌隙,在后来,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追查幕后主使的人。”孟侯心中有了盘算,大口喝了茶,被茶水烫了舌头。
“所以你今日依旧上朝,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你是多无辜?”孟夫人心中冷笑,同孟侯玩了一辈子的猜测的游戏,“你就不怕马失前蹄?”
“自然不怕!”孟侯一脸的自信,抛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看来,你是将计就计?”孟夫人顿时明白了。
“夫人,你总算猜对了!”孟侯还挺骄傲,故不得被烫伤的舌头,继续喝茶。
坤宁宫内,皇后也是笑了,修剪着屋里的梅。
“娘娘,那孟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清楚肖侧妃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侧室,心中定然正有气。今日家中的丑事又被抖了出来,真是连逢阴雨屋还漏雨。”贵嬷嬷笑了,看着皇后手里的剪刀,将无用的枝叶一点点剪下。
“朝中做事,哪有不得罪人的。你好时,自然万般顺畅,就是天上的太阳也会照在屋子里。可若不好了,墙倒众人推。”皇后看着修剪后的梅花,很是满意,将无用的花枝全都丢了,“太后未回来前,那些个朝臣摇摆不定。这回来了,立马上了殷儿的船,深怕被殷儿一脚踹下去。
如今大局已定,我的儿将是那未来的王,而其他人,安分点便好,若不安分,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穆廉殷的身后,有所有人的支持,而穆廉肖却被幽禁在屋子里出不了门,同朝堂已经有了隔离,那些站在穆廉肖身后的人,也大多开始动摇。其余的皇子更是不能同穆廉殷相比。因此,大局已定,却不是民心所向。
穆廉殷做事狠厉,不留情面,百姓被他手下的人打伤无数,怎可能拥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穆廉肖只有人和,天时地利皆无,可皇帝也是一个突破口。
皇帝如今的年岁、精神甚好,没有个十几年怕是难以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