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贺贵妃也知欧阳悦芯此行的用意,懒得多加搭理,让欧阳悦芯的心中更生恐惧。
“是。”欧阳悦芯不自在地起了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孟梓婧起身缓缓落座。
“请母妃治罪。”欧阳悦芯再次跪地,低着头。
贺贵妃只“哦!”了一句,等着欧阳悦芯的话。
“儿臣昨日回了屋,身子不适,故发了脾气,请母妃降罪。”欧阳悦芯才不会说因嫉妒而发了脾气,不然传出去就会落个善妒的名声。
“是吗,可我却听说,你是因肖儿去了一个名叫高语的侍妾房中,故而发了脾气。”贺贵妃丝毫不留情,直接戳开欧阳悦芯心中的弦,让孟梓婧看了笑话。
“定是有人误传。”欧阳悦芯不承认,想来贺贵妃也不会死抓着不放。
“或许吧!”贺贵妃喝了口茶,拿出一碟子酸枣递给欧阳悦芯,“既然选择了嫁进皇家,就应该清楚,你身边的的姐妹,不会少。”
欧阳悦芯吃了酸枣,强忍着吞下,看着贺贵妃依旧苗条的身影,“儿臣明白,儿臣记着了。”
“你也别怪母妃说话难听,母妃这是在教你。”贺贵妃看到欧阳悦芯受惊的模样,两手一拍坐回椅子,“同样,母妃还要告诉一个道理,任何空子都不要放过,你觉着无所谓的事,却会让人害了你。”
“是,儿臣记着了。”欧阳悦芯又塞了一颗酸枣吃下。
“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们回吧。”贺贵妃抚着眉头,看似疲惫的模样。
“儿臣告退。”
欧阳悦芯直直看着前方,被向妈妈扶着出了宫,坐上马车,驶向肖王府。
“向妈妈,你说母妃对我是何态度呢?她对我严苛,是因为她对我觊觎希望,让我快些成长,成为真正能陪在王爷身边的人。”欧阳悦芯的手很凉,眼泪憋在眼眶内,“可为何,她又让孟梓婧看我笑话。”
向妈妈听了欧阳悦芯在宫内的遭遇心中叹气,她明白贺贵妃心中的顾虑,看透孟梓婧的野心,可对自己看大的孩子,却是无能为力。
“孩子,你只要做得够好,便是最好的。”向妈妈摸着欧阳悦芯的脸颊,拭去泪水。
若真的听了贺贵妃的话将杏果处置了,恐怕在肖王府中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杏果是穆廉肖的亲信,即便是被贬谪也是有身份的人,若随意处置,不就伤了穆廉肖的心,留下个苛刻下人的名声。而这一切,对孟梓婧却是百利无一害。
贺贵妃的棋走的太好,这不就是让欧阳悦芯当恶人,把好名声都留给了孟梓婧。
向妈妈心疼欧阳悦芯,按着贺贵妃的话做,伤了夫君的心,不按着做吧,又彻底把婆母得罪了。
孟梓婧也被贺贵妃的话惊着了,也在嘀咕,“母妃今日的话是在教她如何做一家之主吗?可又为何让我看了笑话,堂堂的王妃,被侧妃看了笑话,那不是被打脸?”
孟梓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此事告知孟夫人,“流叶,备纸笔,我速写一封信,你亲自教给娘。”
“是。”
流叶准备好纸笔,孟梓婧便将心中的疑虑告知了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