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叶扇了扇熏香,看着自家小姐,“贺贵妃娘娘对您向来是好的。”
欧阳悦芯不讨喜是谁都知道的,孟梓婧更是清楚,心中甚是得意。
不知不觉中,马车已到了宫门口,流叶下了马车,将车梯取出伸出手,待孟梓婧的芊芊细手搭在流叶的手上,缓缓走下车梯。
欧阳悦芯先是探出了脑袋看着高高的宫墙,有些惆怅的出了马车,扶着向妈妈的手下了车梯,一脸要赴死的模样。
孟梓婧心中冷哼,“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武夫。”
“姐姐,快进去吧,母妃在等着我们呢!”孟梓婧站在欧阳悦芯的身旁,自信满满地扯过嘴角,红唇轻呡,耳坠在风中摇摆。
欧阳悦芯有些晃神,觉着孟梓婧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自己则像个处处受限制的侧妃。
向妈妈轻握欧阳悦芯的胳膊,“王妃,时辰到了,该为贺贵妃娘娘请安了。”
欧阳悦芯回了神,嘴角扯过苦笑,进了宫门。
孟梓婧觉着欧阳悦芯像个傻子,心中满是讽刺,觉着欧阳悦芯就是命好,会投胎,不然早被吞噬了。
“贵妃娘娘等候多时,二位请。”婢子做了请的手势便带路。
欧阳悦芯紧随其后,孟梓婧则等了两步才行。
“娘娘,肖王妃同侧妃到了,就等在门外。”柳嬷嬷手里的动作依旧未停下。
“嬷嬷的手艺真好,让我这酸痛的肩舒服多了。”贺贵妃仿若未闻,依旧眯着眼睛享受着,“昨天刚下了雪,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
“梅花固然好看,可惜被有心人利用了。”柳嬷嬷这话自然说的是高语。
“杏果丫头真是长大了!”贺贵妃对杏果一向没好脾气,知道杏果是穆廉肖身边的老人,知道的自然多些,可没曾想居然养虎为患,让村姑钻了空子。
高语得不得宠贺贵妃并不在乎,主要是这得宠的法子,是杏果出的,这就惹了贺贵妃的逆鳞了。
“婢子终究是婢子,不过是待得日子久了些。”柳嬷嬷笑说。
杏果待在穆廉肖的身边最久,可依然是个一等婢子,并没有成为主子。
“也是,我的儿这辈子都不会收了杏果。她的梦,还是醒来的好,以免梦做得久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贺贵妃睁开了眼睛,“悦芯是个急性子,脾气躁了些,也是个性情中人呢!”
“王妃确实性情中人。”柳嬷嬷明白了贺贵妃的用意,附和着。
贺贵妃进了门,看到满脸愁容的欧阳悦芯,心中的不满一闪而过,反观孟梓婧静坐在模样,喝茶的模样也让人看了开心。
贺贵妃长叹一口气,便走了进来,眉头舒展,坐在椅子上,喝着刚刚泡好的热茶。
“母妃金安。”
欧阳悦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不敢把规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