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霜莹同元姜打了招呼又同蒋妈妈说了声便出了门,看到城门外有马车便走过去。
“王妃金安。”霜莹知道欧阳悦芯找自己出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该有礼数还是要有的。
“上马车。”欧阳悦芯让霜莹同自己乘一驾马车。
向妈妈摇头说不可,欧阳悦芯觉着无事。
霜莹也是惊讶的,居然有王妃让自己同她乘一驾马车,是心善和蔼,还是另有所图。不过这两种猜测被霜莹否决了,欧阳悦芯出生就是高门贵女,如今又是一国王妃,自己不过一个洒扫的丫头,还只见过一次面,定然不会有所图。
霜莹迟疑之中,欧阳悦芯的声音再次响起,“外面冷,快进来。”
“是。”主人家都发话了,霜莹只有服从的份儿,乖乖上了马车。
上马车是省了不少的脚力,还可以减少挨冻,但上了马车就要面对欧阳悦芯和向妈妈的脸,且自己的身份太过卑微,同贵人门坐一驾马车还有些不适应。
因此,霜莹刚上了马车就扯着嘴呵呵直笑,“肖王妃金安,向妈妈好。”
“你不必拘谨,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欧阳悦芯看出霜莹不自在,“我带了些桃花酥,你尝尝。”
“谢谢肖王妃。”霜莹接过点心小口吃着,只能盯着自己的鞋,还有向妈妈的鞋,想着做鞋的料子,绣花。
寺庙本在城外的山上,距离不是很远,霜莹却觉着这段路走的太长,就像那些日子被丢在马车上,送往津城的路上,每一个呼吸都让人胆战心惊。
当然了,现在的马车只是漫长,不同当时的害怕、恐惧。
终于下了马车,几人徒步上山,看着来回的行人,心往前看,脚下走的路也在往前。
欧阳悦芯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满是诚恳。
“信女请佛祖保佑我爹平安回来,保佑爹平安回来,保佑爹平安回来。”欧阳悦芯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欧阳悦芯僵硬着腿被向妈妈扶起,霜莹蹲下为其捶腿,让欧阳悦芯舒服些。
“好了,舒服多了,出去走走。”欧阳悦芯起身,看着不断走进的香客,默默出了寺庙,在附近的山上徘徊。
边疆战事不可估量,胜则都是人人巴结,处处酒水留香,败则人人自威,恐沾上了关系,惹上祸事,处处避之不及。
欧阳悦芯已经祈福完了,不想打扰其他香客,便出门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