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辉夜拍了拍手,“对呀,原本我是挺高兴的,但是……后来他把我给吓着了,你知道他那串珠子是什么材质的吗?是死去稚子的尾指磨成的,这人和我们此前去见那个邪教我看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竟然识不破他怎么做到治好公主的,毕竟公主也不可能和他串通对吧?”
萧景行点了点头,“莫说他和我皇姑母不熟,就算熟,皇姑母大多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所以我想要去探探他的虚实,你应该知道他的住处吧?陪我呗。”
“你要去探虚实?怎么探?”萧景行放下笔,拉住她的手,把她圈进了怀里。
“夜探会不会很刺激,穿夜行衣,上墙揭瓦那种?”
萧景行忍不住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头顶,“你看这上面是什么?”
“天花板。”
“寻常百姓家尚可上墙揭瓦,他住的是行馆,哪儿那么容易被你夜探到什么重要情报。”
“可我真的很好奇呀,要是没有个答案,三天三夜都会睡不着那种!”
萧景行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你呀,争强好胜。”
凤辉夜回过了头来,急急道,“你是没看到!你看到一定会跟我一样好奇的!我不把他拆穿了,不是等着他在我们大梁的地盘上坑蒙拐骗吗?这种拿孩子当祭品的邪教,早晚我要把他给灭了!”
萧景行又是一阵笑,“你若说你要灭了北魏我都信你,可是你说你要灭了相雄国和他们的国教,此事绝无可能。”
“为何绝无可能?”
“你可知相雄国在何地?西南雪域之上最巅峰的位置,无论是周边哪个国家的军队想要攻上去,半路上恐怕都会死大半的人。”
“我只是说灭教,又没说灭国。”凤辉夜心里大致清楚了相雄国的位置,中原地区确实对那边鞭长莫及。
“你都无法毁灭他们的肉体,何谈毁灭他们的精神?不过,既然你想要探,我也不妨带你去拜会拜会他。”
他是大梁的宸王,是皇长孙,除了帝后已经他母妃以外,无论爵位还是顺位,他皆是最尊贵的。由他出面正式拜访,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这位太子确实挺神秘的,听闻三日前就已经到达了梁都,皇祖父本有意为他接风洗尘,但却被他以水土不服,需要静养几日推了,随行没带侍卫,没带妃嫔,带了三十多个和尚,也不知道一行人在行馆做什么。”
凤辉夜捂了捂脸,想到19世纪起开始流行那些耽美文学,“和尚也可以美貌呀,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感觉难道不刺激吗?”
“你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那是三十多个和尚,他吃得消吗?”
凤辉夜惊恐地看着他,“殿下你也懂?”
“书中典故罢了,断袖分桃还是略有耳闻的。但我觉得那位太子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们的国教是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的,他能走到此间地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萧景行安排人递上了拜帖,一般主人恢复都会邀请客人翌日来访,可白玛丹珠却很快派了僧人来回话,邀请他们二人共进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