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带着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脸上就差写上高兴两字了。
京都好似一座大牢,圈禁了许多人,有些人挤破了头要进去,可也有一刻也待不住的人。
已离京都甚远,道路窄了起来,杂树两旁高低不齐,稀疏的树枝挂不住枯叶,片片而落。
偶有西风吹袭,更惹得枯寥的景致越发沉寂。
马车摇晃着颠簸几下,铁汉在外提醒坐稳,素花险些摇倒,此刻她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没了看风景的兴致,靠在一边打不起精神,想来是晕车了。
荣春秀无奈的摇摇头,本想让她过来一并帮着收拾,结果是帮了倒忙,走的急也没带药丸,只能帮她按了按穴,叫她好受些。
一路越发的难走,好在终于瞧见了不远处的小村子,勉强撑着到院口,素花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没顾上其它,到一边吐了个干净。
自小没出过远门,头一回坐马车就让她难受坏了。
荣春秀让她先歇一歇,和荣萍两人往里去看,院子很宽敞,屋子里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住上五人也是够的。
荣春秀很满意这里,小院子独处一处,外围有个小林子,小村若要去也不远,背后就是上山的路,与荣萍来说最好不过。
门口几个妇人结伴行过,她们走的极慢,互相低咛,眼神止不住的往这儿发飘,想来是探消息的。
荣春秀和荣萍对看了一眼,荣萍并未反对荣春秀所想,骊歌似是窥得心思,用手背拍了张生,小声道:“姑娘不喜有外人。”
张生转眼看荣萍和荣春秀正在低头话语,还往外看,即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扯着大嗓门道:“看什么看,快些离开!”
“不可对人无礼。”
荣春秀缓步而来,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骊歌又对外头的妇人道:“失礼了,两位进来坐坐吧。”
妇人虽被吓了一跳,胆子还是大的,再说止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张生嘁了一声就往里走。
“真是好大的威风,正当我们吓大的。”
另一位妇人同样的不怕,一同跨进院子,丝毫不扭捏。
张生就像吃了无头苍蝇般难受,不是说姑娘不喜外人吗!
这怎么还让人进去了呢!
到最后还被数落,他怎么就这么冤呢!
疑惑的去看骊歌,谁知她将头转到一边,仿若刚才不是她说的,素花靠着树干缓过些劲,又是难受又是好笑。
张生这才回过味来,原来是被耍了,气的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可害死我了!”
愚笨不知自,骊歌心中叹气:“姑娘欢喜还来不及。”
“你又诓我!”
骊歌摇头离去,笨人她点拨不透何必在说,往一边隐去不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