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端着热茶来,一听什么夏病冬病的起了好奇:“东家,你说的这个病是什么意思?”
复而端起一旁的茶水给荣春秀倒了水,恭敬的放到了桌上。
荣春秀笑着望了他一眼:“你既是好奇,改日我写些病症下来让你们都学着,日后来人看诊,你们也好应对一些。”
安喜眼睛里都冒了光,若是能学些本事才是好的,日后就算离开了荣春秀也能给别人看个头疼脑热的,至少肯定是饿不死了!
他兴奋的憋的脸色都有些红了,本被毒虫吓出来的安分又消散了去,想跳又不跳的按捺着难受,安喜偷眼打量来的小厮,明显这家伙规矩比他好,他便极力忍着退到后头去了。
荣春秀满意的捏起茶盏,安喜至少有长进了。
小厮喝罢茶水放与一旁小几,双手叉立在前:“姑娘,我今日来是送信的。”
一封被护的极好的信出现在他的手中,竟是一点未湿。
安喜略微有些迟缓,还是颇为机灵的上去接了过来在转呈到荣春秀手里。
蜡印完好,上头并未写字,想来是不便为之。
这信到时候要偷偷转交,荣春秀微微一想便了然于胸。
素兴拿着伞而来,站在身侧,正巧事情也办完了,将手指挥了挥,素兴领意上前递过了伞,又往他手里塞了个银钱。
“去回话罢。”
小厮喜着躬身而退,撑伞而走。
那方向却是与清风馆相反,荣春秀微有疑惑,想来是萧翊为避免打眼而让他往外绕了路,她并未多想,而这小厮却真不是萧翊的人,一路跑过了几条街才在一座府邸前停下,刚到门口,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有了收小的趋势,他仰天长叹,又道一声晦气。
荣春秀一路回了屋子,看着手中的信,思量着要不要拆了看看其中的内容。
毕竟未见里面写的什么,心中总是不安。
“姑娘”
门外素花的声音响起,将信收在匣中开了门,见她一脸苍白的低着头站在门口,双手捏紧了有些发抖。
“何事。”
依旧如平静无波湖面般沉寂的声音,可这后面酝酿多大的风暴素花不敢想象,抿着嘴唇‘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实在是抵不住心中的压力前来跟荣春秀透底:“姑娘我”
‘咚’的一下磕在楼道上,和雨声合在一处并不显耳,却是脚底下一颤,想来用的力气不小。
虽是木制的,却也痛人,素花额前红肿了一片:“我”
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嘴边打转,怎么也吐不出来,素花急得眼中转着泪,最后只能磕个头来释然心中的惶恐。
荣春秀跨到廊前扶住栏杆伸手接过顺着屋檐而下的雨水,一朵朵水花跳起在从指尖流出,亦如拿捏不住的人心需要其他手段来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