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汶哪里敢接:“该是我多谢你,我儿传来话说你去过了,荣姑娘如此上心,嬷嬷我无地自容。”
叹了一口气,追着前头去,荣春秀稍慢,如今便是出去也会被外头的人拦下,跟着人回到清心斋中,几人合力将老夫人抬在床上,老夫人难受的叫唤:“快让荣姑娘给我看看!”
余嬷嬷看向身后,不见人来,不知该如何回话,一道身影遮了门口光线,随后荣春秀跨了进来,心中一松:“老夫人莫急。”
荣春秀来到床前,细细捏着老夫人的腿脚,谁料想她哎呦呦叫个不停,不由加重了力道,冷汗都出来了,不似作假。
“老夫人伤了筋骨,这些时日不宜下床了。”
老夫人自己都吃惊了,刚才一摔,竟是把自己摔伤了,她的脸皮微抖,眼中阴沉似是乌云翻滚,枯皱的手指捏进了手心:“那我不会有事吧?”
“无碍的。”
得了她的话,老夫人还是不放心:“春秀,在府上多住几日,老身的腿要劳你费心了。”
荣春秀合下眼眸,拒绝意味严明:“老夫人抬爱,春秀不胜自喜,只是终归不是春秀自己家,住的不自在,多日打扰已经心中不安,承蒙老夫人收留,日后登门拜谢。”
“春秀尽管当是自己家,若是不自在,就”
老夫人一个念头突然而起,何苦将人推给侄儿,她的儿子正是个好人选。
荣春秀虽是布衣,若做个妾室也不打紧,忽而脸上起了喜意,驱开密布阴云:“你与玉环有救命之恩,又如此说的来,该多来陪陪她才是,方府多事之秋,玉环在这儿受了苦,如今交上你一个朋友,劳你多来开解她。”
老夫人话锋转的快,竟也不着急了:“春秀,你坚持要走,我也不便多留你,不过,吃了午饭在走也是一样的,若你这般出去了,别人以为我方府小气,不留人饭呢。”
荣春秀心中起了警觉,道了谢:“老夫人厚爱春秀感激,只是杂事诸多,我便不留了。”
“这那好吧。”老夫人无奈应首,面上笑着,心中却是凉了一片,几分推她好意惹她起了怒意,既是她不识抬举,不能怪她无情,只能来强,隐着心思:“送荣姑娘出去吧。”
余嬷嬷道了是,送了人出去,直将两人人影消失在门口,屏退左右,老夫人转而对秋雨低耳说话,秋雨脸色变了变,坚定的点了点头:“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些狠芒,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摆手让人退去。
转过花园,花香扑鼻,太阳高头铺挂,撒下炙光,引得身上一片热意发烫,不过行了片刻路,已是香汗淋漓,荣春秀停了脚步:“嬷嬷不必送了,日上高头,久晒不易。”
余汶抬手衣角擦了额头汗珠,看着刺眼阳光,晃的她眼晕:“如此我便不送了。”
“嬷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