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盆前站着毕竟是有些难熬,端王面若芙蓉的擦了擦额前的汗滴,回身脱下那一身复杂华丽的殷红外袍,看着夜长留悲愤莫名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身上的狐裘被马鞭抽秃了毛,干涸的血迹蔓延在地上,似乎是虚弱之极的样子,鼻尖却一动一动的汲取着空气中的香味,时不时偷偷咽咽口水,一举一动都令他开心,不由得笑眯了眼睛,感觉出了无比的趣味和兴致。
而这种兴致在手中烙铁彻底转红的一刹那更是达到了顶峰,邪气凛然的眸子里溢出狂喜的味道,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唇边勾勒着莫测的笑容,右手持着烙铁,一步一步的往夜长留那边行去。
这种一步一步是很能给人以心理压力的,空气被烙铁的热度传染,端王正抿着嘴唇笑的愉悦,火光下竟隐隐给人羞涩的错觉,虽说夜长留无视他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满,但依旧从这种猫耍耗子般的行动中得出了无限的趣味。
一念之间掌人生死,这种痛快淋漓之感是金钱和美人都给不了的。
夜长留不慌不忙的抬头瞥他一眼,还是觉得对方笑的很孩子气,而且做法也很孩子气...又没有锁了她的琵琶骨,单凭一条沾了东西的绳子就孤身一人凑的这么近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端王依旧无知无畏的靠近着,夜长留暗地里加快了手上动作的速度。
绳头在手心一滑,夜长留历尽千辛万苦解开绳索,冲着惊讶无比的端王露出一个典型的淫笑,只可惜还没等奔向自由的康庄大道,就先膝盖一软的跪在了地上,随即自动自发的一把拽下身上的狐裘,口中干渴的快要生烟,热的跪在地上不住喘息。
然后她才发现或许孩子气的是自己,没想到端王还这么小家子气的在屋里下了毒,这双重保险做的委实万无一失,全身软的没有骨头一般,还热的她满头大汗,连衣服都穿不住了。
片刻之后,端王迷茫的睁大了眼睛,握着烙铁同样跪在了地上...夜长留惊得掉了下巴,这已经不是孩子气的范围了吧,这分明是脑子缺根弦么!
但是端王脑子缺不缺弦显然不在夜长留的关注范围,她先眼疾手快的一脚把烙铁踹出几米,然后坐在原地喘息,杜绝了其引燃地毯的可能。
虽说她身体素质和精神毅力都比娇生惯养的端王强的太多,但在眼下又饿又渴还浑身发软的前提下,也就比瘫在地上的端王好了那么一丝丝。就算她肯不要脸面的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爬走,外面重兵把守,也定然出不去房门。而此时若是有人进来,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在夜长留眼中自作自受中了招的端王跪在地上怔了片刻,一点点的躺了下去,此时又有了新的表现,闹猫一般在地毯上来回磨蹭着,手指颤抖的去解自己的衣服,眼中茫然一片,夜长留近在咫尺,却已经入不得他的眼了。
夜长留刚要开口阻止,端王已经自己拽下了腰间玉带,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白皙中又透着薄红,他面若桃花的张着双唇,在长毛地毯上滚来滚去,口中不停呼出炙热的气息。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自额头滑下,顺着形状姣好的锁骨一路向下,留下晶亮的痕迹,引得人恨不得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看看那水水珠到底去了何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