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滚!"
要求被拒,夜长留委屈的叹了口气,偷偷在背后揉搓绳结,收敛了目光不再说话了。
对于这顿毒打夜长留仍不是很在乎,二十一世纪学功夫的时候被师父打的更厉害,相比之下这不过是些小菜。况且她这辈子还没因为被谁打而生过气,她的脑回路完全是按照强者的思维塑造的...挨打只能说明自己实力不够,或者因为有愧与人。无论哪一样,都不是有资格生气的。
端王在自己房中享用了精致的晚饭,故意吃的声音极大,馋的夜长留欲哭无泪,于是他心情很好,当晚特地多用了半碗米饭。期间端王手下的门客进来了一二三四五六次,每次面色都不好看,然后被面色更不好看的端王随便抄起身边的东西兜头砸了出去。
夜长留惫懒的听着,似乎是紫衣去求皇上,皇上支支吾吾不肯回话。夜长留半死不活的揣测圣意,发现大概是因为自身名头太过响亮,虽然今日皇上因为自己才顺水推舟的搅黄了端王的婚事,不让他的势力大到无法控制,但一想到正有个淫贼一般的夜长留暗暗肖想他家儿子,并且肖想到了能舍生赴死的程度,这感觉也并不比坐看端王独大舒服到哪去。
白天睡得太多,身上也疼得厉害,夜长留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低头挑选刑具的端王身上,烛火摇曳,端王认真无比的一个个拿起比较,翻来覆去的小心打量,眼神温柔的近乎阴森,脸上有种孩子气的残忍和天真。
房门一开,香风一阵,随即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夜长留抬头看去,见到一位柔弱娇小的少女,手中捧着一炉沉香,神色怜悯畏惧,正花颜失色的与她对视。
夜长留温柔的笑了笑,心知自己的形象大概好不到哪去,又乖乖的低下头不去吓唬对方。
少女惊恐的咽了咽口水,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句都用不上了,匆匆将手中的香炉往案上一放,魂飞魄散的与端王道了别,同手同脚的从房门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大萌主等人正各自集结京城附近的人马与端王的铁骑对抗,本人则秘密潜入端王府内,与府内一伙身份不明的武林中人交上了手。事发突然再加上天子脚下,双方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战斗悄声无息的打响。
夜长留奄奄一息的蹂躏着绳结,终于有了眉目,放松的叹了口气,端王仍是专心致志的选择刑具,二人各有忙碌,都没发觉那少女送来的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雾,和空气中振奋人心的甜香。
天气初秋,端王屋内就架起了火盆,端王本人则一脸微笑的拿着一块烙铁在盆中反复炙烤,算是就此选定了刑具之一。另一手则拿着一根奇长无比的签子,上面罗列着鸡翅羊肉等烤起来香气四溢的食物,在火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乃是攻心为上的刑具之二。此招非常阴损,馋的夜长留万念俱灰,更加努力的在墙上蹭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