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留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诱惑,在心中不断重复念着只会两句的道德经。
这种反应显然不是大萌主希望看到的,他回忆着之前断水崖底,重伤之时那若有若无的记忆,想象着那人巧如灵蛇的手指,禁不住喉中一紧,无辜的低头吻了吻更加僵硬的夜长留,纯洁的眨着眼睛,不依的嘟着唇,主动拉着对方的手往衣襟中放去,毫无心理负担的有了反应。
手下的皮肤触感如玉,跨坐在身上的人俊美无双,坚定地撩拨着夜长留薄如蝉翼的意志。
可夜长留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之徒,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坐的上那般尊贵的位子,还不早就被杀的连渣都不剩。
所以她决定了不动心,便就是没有动心。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房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夜长留在门开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一把扯开了锦被,将衣衫不整的大萌主裹成蚕茧,反身将对方压在身下,顺手拉开床前的帷幔,手边长剑已经出鞘,听闻房门被人踢开,声音沙哑的笑了一声:"不知诸位有何见教?"
最先推开房门的那人着一身衙役的衣服,听夜长留如此淡然一句,到真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门,忙又退出去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大胆的领着身后诸人大方而入,一进屋便纷纷拔出了腰刀。
大萌主安静乖巧的躺在夜长留身下,不解的眨着眼睛,有些不安的拉紧了夜长留的袖口。
夜长留也不知来人是个什么套路,但面对区区这数十个杂碎,要走要留都是她一念之间,对着大萌主展颜一笑,也就不着急离开,而是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
房门打开,又几个轻重各有不同的脚步慢腾腾的上了二楼。
周围的差役立刻低下头去,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文士领着几个年龄不一的美妇人迈步进了房间,顿时满室香风,其中一位已见老态的妇人的脚步明显更加的急迫一些,只是碍于身边表情肃穆的男人,才不敢堂而皇之的表达出来。
而眼下'日日期盼';之人已经近在咫尺,满头珠钗金箔的妇人也不再做那不紧不慢之态,紧着上前两步,在一柄秋水长剑悄无声息地搭上脖颈的同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大无畏的拉开了紧闭的床幔。
"九儿,是为娘的错!都怪为娘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随着床幔拉开,众人呼吸齐齐一窒,瞪大了双眼看着床上光天化日便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这二人具着男装,上方那个邪魅迫人,下方那位玉树临风,都是平生难见的绝色。更别提锦被大咧咧的扯开,床铺凌乱不堪,由不得人不多做思量。
一起进来的几个年纪较小的美妇人愣了半晌,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手中的团扇半掩檀口,悄无声息地窃笑起来,眼神滴溜溜的在中年文士和床前的妇人身上打转,眼神彼此交换,看戏看得目不转睛,反倒是不约而同的忽略了中年妇人脖颈上凛冽的三尺青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