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蚂蟥!”我失声大叫起来。
扫了我一眼后,母亲淡淡的说道:“你,你就不会把它丢到一边去吗?”
这话说得不错,你再怎么大呼小叫,蚂蝗也不会高抬贵口,依然会继续吸血之举。于是,我一咬牙,将这金灿灿的家伙“拔”起,扔向了靠西一侧。再细看那小腿肚之时,只见一个小黑点,赫然在目。不用说,那就是刚才那水蛭(蚂蟥)的下口之处了。
就在这时候,西侧的杨叔叔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二公子,今天睡懒觉了吧?”
“睡懒觉?没有啊,我起得蛮早的——”我这样分辩道。当时我想,这“二公子”之称,我可以任由你,这“不白之冤”,“二公子”却是不想背的了。
“没有?如果没睡懒觉的话,怎么会被蚂蟥咬呢?”杨叔叔倒是不肯松口。
“这?这——”我一时也难以往下说了。
大概是听出了什么,杨叔叔接着说道:“只有那些睡懒觉的人,才会被蚂蝗咬。不信,就问你妈妈吧?”说着,他中断了手中的活儿,点上了一支香烟。
哦,原来是这样!我脑子再不灵光,也深深地知道,这句话,是没必要问妈妈的了。如果我开口的话,出于教育孩子的目的,妈妈倒是宁愿帮杨叔叔圆话的。
“好吧,自认倒霉吧——”这样想着,我继续干活了。
那边的杨叔叔见我不上钩,就接着说道:“二公子,不敢问了吧?你看,这儿好几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被蚂蝗咬呢?肯定是——”
“算了吧,你们运气好——”回了这样一句之后,我继续劳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由于有了前车之覆,我不是抬起脚来,以防蚂蟥再次来袭。
接下来的二三十分钟时间里,蚂蟥一时倒是没来;不过,田间劳作的另一番滋味,我却是慢慢地深有体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