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明见她醉态本不想搭理,只是她刚才哭得凄惨又见她反胃难受实在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开了口。
“你怎么躲在暗处偷窥?”汪芯芮虽醉但并没有失去意识,她出言责怪。
“不是我偷窥你,是你进了我的地盘却没有发觉。”路逸明为了逃避逸瞻拉他进饭局,他躲避此处。
醉态的汪芯芮没有再多想,只是感觉有好几个人影在她面前摇晃。
“要吃吗?”路逸明递出的奶糖已停滞许久,手臂发酸。
汪芯芮歪歪斜斜的伸手多次扑空,才拿到奶糖。
她摆弄了几次仍旧不能拆开,路逸明复又抢过奶糖帮她打开才再递出。
也许是刚才的痛哭使情绪有了宣泄的出口,汪芯芮眼下好受了很多。奶糖很甜很有嚼劲,汪芯芮又觉得胃也好受了不少,果真甜食有疗愈功效。
整个人清醒了起来,但是五官依旧酸痛,作秀笑得太多留下了后遗症。
汪芯芮下意识的将奶糖包装袋揣进了兜里。她盯着路逸明看个不停,这几日见的人脸实在太多。她想不起他是谁。
路逸明沉默不语,自顾自的往辽阔的海面上望去。汪芯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静的海面上倒映着霓虹波光潋滟,清风徐来吹散她身上的酒气。
这个气场沉静的男人使得在他身旁的汪芯芮也沉静了下来。
汪芯芮带着面具,两人谁也不认识谁。因为陌生所以更能拉近距离。
路逸明的心随着出船的时间越来越揪做一团,给若岚发的信息石沉大海。
路逸明清楚他同若岚注定是要陌路了,若岚好与不好她都一定不会再告诉自己了,谁叫自己姓路?唉……路逸明对着空气长长吁一口气。
“你怎么叹气?”汪芯芮转过去盯着他看,嘴里含着奶糖,味道甚好。
见他穿着不俗,忽一念便又否定,这船上又有何人会穿着俗气的?
“千影万影,踏踵挨肩,只教人厌烦。”路逸明满脸愁态。
“烦?烦什么?频换曲是常态,该享受才是。”汪芯芮更是讨厌败落的情绪,她宁愿装作很幸福也不要做真实的自己。
路逸明转过头来看她,她戴着面具显然是从舞会上落荒而逃而来的。刚才哭得有多撕心裂肺此刻就有多踌躇满志。
路逸明没有再回答,她好不容易重建自己,路逸明不会去揭短更不会说什么人生大道理,沉默亦是路的常态。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里面那么热闹……”汪芯芮问了一句。
路逸明没有回答,他舍不得打破这仅有的静谧。
“你叫什么?”汪芯芮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