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夜晚,舞会在船厅里如时举行,女人们一个个珠光宝气,能挥善摇,男人们穿着齐整,有年轻的小伙,也有油腻中年大叔,有成功的事业家也有轻车熟路的富二代。
虽然长相参差不齐,但财富令他们可以平等的站在这,抱得美丽动人的舞伴。
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每个人都受用这样的娱乐方式。
带着面具也挡不助眉目传情,今晚各自都能找到满意的新舞伴兼今晚的“玩”伴。
汪芯芮戴着面具从摩肩接踵的舞会里偷偷的溜了出来……
船上到处灯光闪耀,满身酒气的汪芯芮跌跌撞撞的从舷侧通道中冒出来,她步态蹒跚的到处观察,最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躲了起来。
见边上有座位整个人像塌了似的瘫软在座位上,她实在挥霍不起精力了。
小脑袋放在船沿上,只觉得海面朦胧。
眼下汪芯芮只感觉疲酸醉。五官酸累又疼痛,头晕晕忽忽,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揉了揉眼睛,大大的吐气,又重重的打嗝,满嘴酒气。
狂欢了好几天了,满眼尽是疲累酸涩,又觉肚里排山倒海不得消停。
在这条船上汪芯芮算饱尝了人尽皆识的苦恼,路逸瞻不知对自己珠宝公司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对她有求必应极尽谄媚,就算两家是世交也根本无需如此。
汪芯芮又何尝不知这欢声笑语里能有几分真心?不过是人在“船”场,不得不捧场罢了,待曲终人散谁又认识谁呢?
人前再怎么装开心装洒脱厉害也难掩内心那几丝忧愁沧桑,有经历的人想要再天真快乐实属困难。
那些经历总能在恰到好处之时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
在人生走无可走之时,生父用他的财力物力偷天换日般为她开辟出了一条新的康庄大道——在外漂流一二十年的豪门千金认祖归宗!
身份的转变使得汪芯芮多少次午夜梦回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下的现实只怕会是镜花水月终虚化……
重新再回到这片土地上,汪芯芮不胜唏嘘,纠缠不清的往事在梦里出现了多少次已无法计算,再加上此时心头堵闷,人在极尽疲累时抵抗力最弱。
一时间身痛心痛已全然分不清,汪芯芮不能自持,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面具下的五官扭曲疼痛,她哭得面目全非,肆无忌惮。
根据守恒定律,有多快乐就有多悲伤。
带着的面具不敢脱,就怕被人发现了去,过一会,汪芯芮又不停的干呕,满嘴冒着酒气,吐不出来又按不下去,难受极了,像是在上酷刑。
“吃块奶糖或许能让你舒服一点。”忽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个男人声音。
“谁?”汪芯芮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过来,心中咯噔,她回头四处寻找声源。
路逸明从汪芯芮的边上窜出来,手上拿着一颗奶糖,原来他躲在此处已许久,醉酒的汪芯芮莽莽撞撞闯入他的世界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