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长阁下,选手的编号能够重复吗?”星尘朝须发花白的老者问道。
裁判长瞥了他一眼,拿着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星尘。
“那你见过一位浑身柔软得像是游蛇一般的男子么?就是昨天在场上,把他对手的头拧断的那位。”星尘依旧不死心,但裁判长面色微微低沉,那是被戏耍后的愠怒在酝酿着。
裁判长挥了挥手,两名执法者走过来,将妨碍比赛正常进行的星尘拉到一旁,严厉警告后,星尘才讷讷走下台去。
“那个人凭空消失了?”星尘心道,怎么都觉得蹊跷。俄尔后,愈发觉得背脊冰凉难耐。
倒不是他对七十六号有什么好感或是心心相惜之类,而是这般情况过于诡异,就像是记忆被篡改了一样,但究竟被篡改的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别人的?
面对这个问题,星尘表现得极为犹豫不绝。
下一轮比赛至少还得等上一个时辰,星尘暂时离开人流,去找赤火与剑儿。
当他在街道尽头的赌坊找到剑儿,将正在兴致勃勃押注的半神拉出赌坊时,后者满脸不悦。
“你怎么来了?”剑儿怀里捧着一堆颜色锃亮的瓦罐,工艺精良,镂空雕花如栩栩的壁画,显然在这儿她赢了不少。
星尘将内心的不安全盘托出,哭笑不得地望着剑儿,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中了某种法术,还是有能够改变别人记忆的斗技?”
剑儿认真地看着星尘,片刻后,说出足以令后者消停的肯定言语:“昨天你和赤火的比赛我都一场不漏的看完了,你说的那个被扭断脖子的螳螂男,是被那架管风琴拧断的,它用了一种合音的手段,将音波虚化成影子,是一种罕见的斗技。至于你说的什么无骨男,应该是你记错了吧。”
星尘如坠冰窖,呼吸都滞涩起来。
他忽而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拉入了某个隐秘的旋涡中。但那只手,以及那个旋涡是什么,他毫无头绪。
“你不会怀疑我在骗你吧?”剑儿见星尘失神地跌坐在地,那副神情根本不是说谎者该有的表现。
或许是我遗漏了一场?剑儿再三从记忆中过滤出昨日的比赛,反复后依然没有发现星尘所说的无骨男子。
“我再怎么粗心也是半神,如果你说的那个人真实存在还出现在了擂台赛上,我不可能会没有印象。应该是你昨晚喝酒喝糊涂了吧?”剑儿叹了口气,倏而又响起了什么。
她继续道,“对了,你今早为什么撒谎啊?”
星尘抬起头,面露疑惑,“撒谎?”
剑儿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忘了跟你说,帝煌炎诀的修炼者能够感知彼此的存在,以及彼此周围的状态,算是定向的侧写术吧。当然,这个能力是到了灵斗士阶段才能觉醒的。”
星尘微微点头,听剑儿继续说道。
“你说你是跟一个可能要面对的对手一起去的酒吧,没错吧?”剑儿又询问起早上的事宜。
“没错。”
接下来的一番话,令星尘从脚趾冷到了天灵盖。
“可从早晨遇到你时,你身上散发的尘埃斗气流向来看,昨晚你一直是一个人待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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