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4689 字 26天前

她话音刚落。

那人就拢起她的黑发往下压,强迫她的脸颊抬起来,用了狠劲儿吻住了她。

裴京聿在水汽的白雾中并没有选择克制。

而是恣肆癫狂地掠夺走了她肺部的氧气。

他的指腹在她耳畔欲很重地厮磨,牙齿咬得她嘴唇潋滟到疼痛,把她搅乱得一塌糊涂。

他好整

以暇地站着,就这样颤着眼睫和她长吻,吻得她几乎要晕厥在他的怀里。

裴京聿把她湿漉的脑袋,狠狠摁在他心脏的位置,胁迫意味地命令她说话。

男人要求她听心跳,然后对她下通牒,“清楚了没,我生理喜欢的对象是谁?”

“我不知道。”

姜嘉茉水红的唇肿着,舌尖也被人吮破了。

她狼狈地蜷在椅子上,她的眼泪往外冒:“你老是对我很坏,在岛上说是来爱我的,结果打我屁股,羞辱我。”

她用手指捂住小小的脸,不安地抽噎着:“……你总是吓我,我真的很讨厌你。”

裴京聿恶劣地笑了。

他在这个被他折磨到理智沦丧的女人身上,得到无边的爽感。

“我好惨,结婚了还得不到一点爱,是不是应该出轨去找找?”

姜嘉茉明白他捉弄自己:“你要是找了,我再也不理会你……”

她眼睛湿红地推搡他:“裴京聿,不要再欺负我了。”

裴京聿帮她擦拭头发和皮肤上的水珠,用绒布把她裹住。

他弯着唇,看她在掌心被他摩挲地浑身发抖,像得了一点儿逸趣。

他英隽的脸上蛰伏着威压,不讲理起来,有种混账的坏,仿佛在为不满意的回答申诉。

“这就说明,你对我就不是生理喜欢。”

“如果是,就不会觉得我在欺负你。”

裴京聿的黑眼睛摄人心魄地诱惑着她。

他徐徐道来:“你会觉得,这男人好粗暴,让你充满激情,享受被我彻底征服的快感。”

姜嘉茉咬住唇。

她在他的城池中,彻底成为了一位不解风情,满身罪愆的坏蛋。

裴京聿要惩戒她,宣判要她陪他睡很多次觉,亲他很多次才能赎罪。

姜嘉茉认命地闭上眼,丧失拒绝的能力后,放弃抵抗,选择投降。

她红着脸被他搂在怀里。

他用精油帮她护发,缓慢烘干。

“好乖。”

他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了一个吻:“像小猫,想顺一辈子毛。”

“给吗?”

“嗯。”

裴京聿随手把湿衣服,扔进衣篓。

男人光着上半身搂住她,和她皮肤旖旎地贴敷在一起。

他不让她脚沾地,连她走路的权利也掠夺跑了:“今晚抱着你睡,培养一下生理喜欢,嗯?”

-

姜嘉茉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有定位器。

但要怎么查验出来。

——定位器到底被他安装在什么地方呢。

很快,机会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

姜嘉茉觉得自己很像“家里红旗不倒,还想要外面彩旗飘飘”的渣男。

家里娶了一位天仙,又帅又能打,欲还强,但她总是不满足。

姜嘉茉心里不断在揣摩,害怕这个人的掌控欲,宛如一场背叛。

裴京聿毫无察觉,所以自己愈发提心吊胆。

就比如现在。

短暂的饭前瑜伽后。

“天仙”把她安置在小餐桌上。

他亲自按照营养餐单,不假手于任何人,给她做了四五样健康营养的食物。

裴京聿在窗边接完电话,颀长冷峭的身影回到餐厅。

他清漠的脸上英隽地出尘,黑眸凝在她身上,见她没动筷。

他走过来,撑着椅背,轻声问:“不合你口味?”

姜嘉茉绷紧了身体,表示反抗:“太清淡了,我馋,想吃点辣的。”

这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发脾气,且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晚上裴京聿就给她做了香辣虾和水煮鱼。

他把她拘在怀里,虎口捏着金属小勺,喂她吃下去。

裴京聿薄唇浮着笑,指腹压在她被辣红的唇上:“还以为你倦了,不是挺爱吃的吗?”

连桌上的水,都是他调式好了配方,伺候她吃下去的。

那人的掌控欲越强。

她的反骨越是在心里发酵。

试验定位器的机会,终于来了。

早上,裴京聿刚被电话叫走。

姜嘉茉连手机都没拿,往身上胡乱塞了几百块纸币,像逃亡似的出了门。

临走前,她换好平底鞋,在纱裙外套了一件连帽衫,回头对着监控录像,竖起了中指。

拜拜。

姜嘉茉戴上口罩,打车逃离了燕景台。

但她是明星,认识的朋友都在天南海北拍戏。

此时能去哪里呢。

在市区酒店开房,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明天隐婚怀孕的新闻就在各大媒体上公布了。

姜嘉茉逃无可逃。

傍晚秋雨淅淅沥沥。

她饥肠辘辘地在外面流浪。

她连耳坠都没有带。

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戒指。

她怕那人发现她连戒指都不要,对她的惩罚更严重。

——所以,如果裴京聿能找到她,问题就出在钻戒上。

为了避雨,她钻进僻静小巷,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关东煮,烤肠,还有各种饭团,卤制食物香气扑鼻。

这种食物,被他强制在家里吃了半个月健康餐。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姜嘉茉不敢太出格,拿了一桶酸辣粉,还有两串关东煮。

“我再买一盒薄荷糖,谢谢。”

姜嘉茉找了一个靠窗位置,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她安心坐下来,悠哉地看着蒸汽的白烟腾起来。

她趴在小桌板上,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

最近很久都没有走这么多路了,脚踝和膝盖都酸胀地疼。

她养了一会儿神,估摸着酸辣粉泡好了。

姜嘉茉颤着眼睫,细白的手指撕开塑封,把小丸子戳到粉里。

等昆布,鱼籽烧和风琴串吸饱汤汁后。

她用叉子挑起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嘶——烫!”

“好软糯呀。”

可能因为太疲惫了。

味道很香,但是还是没有那个人做的食物好吃。

姜嘉茉想,自己怀着他的小孩,变得如此软弱,没出息。

她吃完一整块鱼籽烧,抬起眼帘。

隔着便利店透明的玻璃门。

她看见斜倚在伞架上的一把黑伞。

随着那柄昂贵的伞骨。

视线逐步移动,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姜嘉茉眼前的水雾,被窗外的人用写字的方式擦拭抹掉。

那人熟稔地用手指,反向写字。

——出现反犬旁的那一刻。

姜嘉茉突然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顺着水珠跌落。

男人沉晦危险的漆黑眼睛,逐渐变得清晰。

在“小狗不乖”四个字。

他锋利,冷淡的脸上,显出病态的青白冷调,唯有薄唇勾人的红。

看见她惊悚地睁大眼睛,吓得心脏宛如跳崖坠落。

裴京聿蓦地轻笑起来。

他的唇有点湿润,微启:“找到你了。”

她酸辣粉还没有吃,被他推到了一边,彻底坨掉。

姜嘉茉浑身发软。

她慌忙用手捂住,他叫她小狗的嘴唇。

她纤细的腿在他臂弯里挣扎,浑身皮肤都被他亵玩着揉捏:“……你放开我。”

可惜反抗没有用。

她没使用手机,还是被他找到,强.制意味地带回去了。

她又被他一寸寸剥开检查,惩罚她对着监控竖中指的嚣张。

最后,她在他的舔.舐中失去意识。

姜嘉茉怀孕了身子重,只想脆弱地蜷起来睡觉。

她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迹。

还好,他失控成这样,也没进去。

这次逃走小惩大诫。

裴京聿完全疯了。

他一宿没睡睁着眼,着迷地把脸贴在她肚子上。

姜嘉茉身体虚弱。

白天又走了很多路,她现在眼皮都抬不起来。

她觉得温度安心,就睡着了。

清晨时,姜嘉茉口渴起床喝水。

昨天走了太久的路,她醒来时,几乎站不起来。

她跪在地毯上往外逃,被人扯着小腿拉回去。

萧冷矜贵的男人覆盖住天光,没了胜券在握的优越感。

裴京聿清寂地撑着脸,盯着她看:“醒了,又想去哪儿?”

他就像被背叛了上千次一样,

寥落又伤心。

裴京聿沉沉笑了两声,用唇来蹭她的手腕:“你这么狠心,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我走投无路了,这是你逼我的。”

姜嘉茉这才注意到。

自己的手腕和腿上被细链条捆住,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是皮质绒布的项圈。

她嘴唇发白,花枝一样颤抖起来:“……裴京聿,我不想玩主宠游戏。”

半晌,见他是真的不为所动,打算这样把她囚禁起来。

姜嘉茉又害怕了。

她撩开黑发,又嗲声引诱他:“……想做的话,也没有关系。”

“解开,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裴京聿掀起眼皮,欺身靠近她。

看着她频频往后退,惊慌失措的表情。

裴京聿用手抵在唇,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他闷闷地笑了很久,又跌入黑沉的湖泊一样冷下来。

他恨这个毫无同情心,孱弱苍白,却病态吸引着他的女人。

“你好好待在这儿,孩子生下来再说别的。”

“你对我就这么狠,根本不想要我。”

他终于满足了心里那种瘾,撕破了所有所谓政治正确的枷锁,彻底地占有她了。

裴京聿在她颤抖的退避中,手掌在她的身上到处逡巡。

他安抚她每一个敏感点,就像把她融入到他的骨肉里去。

姜嘉茉蜷在被窝中,蜷在这个满是他冷寂味道的世界里。

他恣意的荷尔蒙,让小腹中的胎儿和她都感到安心。

如果外界的永生花密封罩,威胁着宝宝的安全。

她短暂地沉迷在这个茧里,逃避一切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风眼旋涡,让她短暂遗忘了孕期的不安。

裴京聿把她照顾得很好。

似乎她只要就这样,带着他的痕迹,满足他的独占欲。

他看起来,根本不会伤害她。

姜嘉茉甚至没那么苍白了。

她散落着长长的黑发偎在他的怀里,嘴唇也多了一些血色。

她自我矫正,催眠自己。

自己这么爱他,被危险的情人掠夺走所有的一切,不应该心甘情愿吗。

姜嘉茉甚至已经习惯性,时时刻刻拉下领圈。

她意乱情迷,把他搂在怀里:“你轻点。”

裴京聿覆在她锁骨下,嗓音很哑,道:“连我都喂不好,怎么喂它?”

他掐着她纤白的脖颈,没完没了吻她心脏处细腻的皮肤:“怀一辈子行不行,你只依赖我。”

姜嘉茉对他已经产生程度很深的戒断反应。

她颤着眼睫,抬起带着皮圈链条的细腕。

姜嘉茉揉他的黑发,宠溺地继续喂他:“……只依赖你。”

裴京聿头埋到她怀里,吮得她灵魂出窍。

他呼吸很重,绵绵中带着渴望:“这儿怎么还不能喝?我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