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5295 字 29天前

他还是事无巨细对她好。

只是姜嘉茉完全把他当陌生人。

沈容宴在国外玩滑翔翼,飞行高度不对,受了很严重的脊椎伤,双膝都磨破了。

姜嘉茉隔了一个月,才听到他养伤的消息。

她才在几百条微信消息中,点开沈容宴的名字。

她在对话框里,回复了沈容宴的早安。

“早日康复。”

拍摄新古装片,正值暑假。

姜嘉茉认识了孙云岫。

今年的夏天很热。

也是裴京聿剑桥读硕的GeneralAdmission.

姜嘉茉第一次鼓足勇气。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给自己一个交代。

姜嘉茉在网上查阅了行程。

她做足攻略,从伦敦坐了一个小时的火车,到剑桥郡,想要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去了以后,她辗转在留学生当地社群里,查到了他的消息。

那些人说他和朋友去了南法埃兹。

这个来自东方的面孔,神秘、英俊。

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

是裴京聿开着半个亿的帕加尼Zonda全碳定制版,在伦敦街头溜车。

他们看见姜嘉茉的宽帽檐,灰落落的衣服,笃定了她的痴心妄想。

一群人笑着大发慈悲,加了她的账号。

他们给她发了裴京聿南法埃兹,带悬崖花园城堡的具体位置。

“你可以去试试,他也许会一时兴起玩玩你。”

“但你不知道他的生活有多浓墨重彩,你插.入不进去的。”

“是啊,我们所有人和他的圈子都不是一路人,费劲心力认识他,也会被很快遗忘。”

“……我们并没有信口开河,你去看看就

知道了。”

这段时间。

裴京聿的情绪一直都很阴沉。

他在毕业典礼之前,收到了来自郁家的信笺。

信上附带了郁纶在疗养院发疯打人的惨状。

郁鸣深要他回去看清楚,为郁纶赎罪。

裴京聿辗转打探到郁鸣深的手机号。

他受够了对方的骚扰。

男人英隽的脸上挂着笑,坏心眼地敲出一条短信。

裴京聿:“让我妈名下医院的员工试试,把他的前额叶切除,彻底变成废人,就不会情绪失控打人了。”

没有人可以和他比疯戾。

连续两次被绑架,眼看着熟悉的人被折磨到失禁的经历。

他阴鸷危险,最擅长以暴制暴。

朋友赵庭澜和任砚生来探望他,邀请他去VillaRoche度假。

这是埃兹最神秘的私人领地。

需要通过瑞士家族办公室预约。

有保险的防弹玻璃,藏有1945年木桐庄的地下酒窖,花园更是莫奈基金会设计的。

国内居于高位的父母完全想不到。

在这里念书的他,简直极尽豪奢。

裴京聿和他们完全割据。

从初中来英国,读伊顿公学到现在。

他没用过他们一分钱。

裴京聿包下整个埃兹植物园举办晚宴,提琴演奏团是瑞典皇家乐团,在千年仙人掌中响遏行云。

穿着中世纪服装的侍者为他们服务。

在金羊酒店的米其林餐厅里。

他坐着直升机,信手指定捕捞海域。

主厨低眉顺眼,为他们现场烹制捕捞上来的龙虾。

直升机停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歌剧院楼顶,避开所有海关检查。

听完单独表演的歌剧后。

他们从埃兹沿着地中海,驾驶着直升机低空飞行,在圣特罗佩私人岛屿到科西嘉。

在猎场猎鹿。

小鹿被射中以后,四肢蜷曲,仿若跪伏。

它的眼睛澄澈,有种山雾浸润的可怜。

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

全球限量五百台的法拉利SP3Daytona。

他们五六个男人每个人一台,去政府申请封闭了埃兹盘山公路的路段。

车辆昂贵的制动声纵情呼啸,和巍峨山峰上演速度与激情。

他们的副驾驶座上,都坐着金发碧眼的美人。

唯有他是一个人,身边坐着F1退役车王。

半途上他停在山下的加油站等候。

在便利店门外的长椅上,遇到一个穿得灰扑扑的人。

对方戴着口罩,顶着宽檐帽,大热天也笼罩在衣料里。

只有那双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

裴京聿临时起意去买烟。

注意到这人蜷在长椅上,貌似饥肠辘辘。

他随手买了一份热狗,拿起门前木架上的朗格多克白葡萄酒,放到椅子下面。

“送你。”

裴京聿根本不记得这人是谁。

甚至连这个可怜兮兮的小流浪汉。

到底是男是女。

他都没有分清楚。

他只是为那双澄澈的眼睛,心里狠狠地悸动了一下,像是被电流掠过一样。

那晚他和朋友们约好。

在灯塔复刻1956年《上帝创造女人》的电影场景。

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主席,亲自为他们独家放映未公开的胶片。

姜嘉茉和他的生活,的确是隔着天堑。

但是沈容宴经常炫耀,他们的恩爱甜蜜生活。

在两人微弱的联系中。

沈容宴洋洋得意地告诉他:“姜满已经成了我的女人。”

“她接受我的表白了。”

“她在沙滩上抱住了我。”

想到那个女人。

裴京聿心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才二十四岁。

没理由为一个人守活寡,听她和别的男人如何恩爱缠绵。

裴京聿喉咙犯痒。

那股施虐欲在心尖挥之不去。

他很想她像求生的小鹿一样,跪在地上,眼睛湿漉可怜,祈求自己给她一点恩泽和雨露。

他会赏给她的。

那晚悬崖电影派对。

他提前飙车离开了。

裴京聿喝得烂醉,没危险驾驶,回金羊城堡酒店。

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汽车旅馆过夜。

那里夜风习习,灯红酒绿,有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在棕榈树下揽客。

二十四岁那年,裴京聿还不怎么穿西装,眉眼漆黑凶戾,有种锋芒毕露的冷隽。

没有女人会主动招惹他。

开超跑,英俊到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料想他也不会随意和人发情。

洗完澡,他的手机里收到旅馆的挪车通知。

裴京聿烦不胜烦,耐住心性下楼挪完车。

他发现虚掩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床畔,裙裾有些皱,但非常干净。

是姜满。

那一瞬间,裴京聿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她怎么会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怕他稍动心念认出来。

对方就会像惊鹿一样,惶恐失措地逃走。

裴京聿本来就有三分薄醉。

现在,他演出昏聩的模样,简直手到擒来。

他五官凌厉,浮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恶劣和痞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盯着她看。

裴京聿指节上捏着烧了一半烟,火星明灭。

男人优越的五官,在朦胧的光下更加绝色:“你就是来给我服务的?”

他抬起下颚,毫无怜惜地示意对方道:“上来吧。”

眼前的人点点头。

她有些怯地吞咽了一下,像是真的按照他给出的设定。

姜满纤白的指,停留在他的裤带上。

有那么一瞬间。

裴京聿嗅到了她身上有一种白芦花一般湿凉的水生香。

清凉的涩,微微泛苦。

裴京聿的声音微哑,浸满欲望又显得性感无比。

他掐了烟,滚烫的指腹想破坏点什么。

他抬手端详她的脸,没什么耐心地斥道。

裴京聿用指亵.玩她的齿关:“这么简单都不会,没男人教过你吗。”

她忐忑的主动让他瞬间招架不住了。

裴京聿拇指指腹抵在她脖颈上,狠狠蹂.躏着她白皙的皮肤.

举止有种难以言明的坏,像猎食的野兽一样按捺不住。

他露出一抹兴味索然的笑:“躲什么,来服务还这么娇啊。”

裴京聿料想她不是第一次,逞欲咬噬上去。

他完全没想到。

眼前的人虽然生涩得不解风情的样子。

但她对他的所有行为都纵容默许,像献祭。

裴京聿占有欲十足地发问:“你是第一次吗。”

他让她疼了。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害怕地锁紧眼睛。

姜嘉茉恍惚得疼。

理智昏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被他压覆住了。

她想起海滩上那天的经历。

想起沈容宴的桎梏和胁迫,条件反射地喊道:“……阿宴,不要!”

她在裴京聿的耳畔,温热湿漉地叫出这句话。

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京聿的眼神很冷,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他举止并不温柔缠绵,就像捕猎的兽,用齿一点点厮磨她的皮肤,勾勒她的筋络。

毫无技巧和章法。

他只想控诉她。

如此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让他彻底失控。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吸引他,像一场把他的欲,纤毫毕现激发出来的行为艺术。

可她偏偏是别人的女人。

可她偏偏在他的枕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兀自愉悦,恨不得带给她比沈容宴更刻骨铭心的体验。

姜满惶然地流泪,缩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哭着:“…不可以了。”

像小狗咿呀。

她哀恸地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不停呜咽,支离破碎的模样。

她的眼泪滴到他的心口

上,渗透得他肺腑,都是凉津津的。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

明明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还要千里迢迢来奉送。

裴京聿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

年轻男人的恶劣,逼她看清自己,再逞凶咬下去。

要让她满心都为自己疼,才是轰轰烈烈。

要够狠,让她刻骨铭心到颤栗,惨叫。

这样她才会记住自己。

他仗着喝得薄醉,在她瘦小纤薄的身上,留下很多属于他的痕迹。

她很轻地哽咽着,像是在不安。

裴京聿有张绝色到堪称造物主神迹的脸。

他的凶凛和施虐。

在她痴迷的美化下,变成调教和蛊惑。

被她心甘情愿原宥,并以此着迷。

在姜满失去意识以后。

他用指腹去触碰她的嘴唇,像一泓染着晨露的桃花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颤。

她苍白的脸上,唇瓣色泽很浅,干净得让他喉头发紧。

裴京聿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他是初吻。

……可能眼前的女人不是。

他又被她狠狠占了便宜。

裴京聿像在她身上孜孜不倦地练习一样。

一次又一次。

他无法克制想要亲她的冲动。

直到把她小小的唇,吮得靡丽。

哪怕知道她没办法回答。

他依然森然残忍,却宛如情人呢喃地一遍遍问她:“你是谁的?”

他带着撕碎猎物的危险,甜蜜哄骗:“舒服吗,记清楚谁让你这么快乐的。”

裴京聿是第一次。

酒醉以后,那股桀骜野性的情绪冲上云霄。

他只想彻头彻尾的征服她,完全没有想过戴套的事情。

哪怕她是别人的女人。

这一刻必须是他的。

彻头彻尾都应该是他的。

他第一次开荤,搂着人轻狂起来,完全没个轻重。

姜满每次在他怀里一动。

他就像疯狗一样发情。

从夜雾降临到窗帘外的天,影影绰绰透出白色。

姜嘉茉整个人像被车碾过,到处都疼,翕开眼睛看他都费劲。

那时候,他根本不懂如何爱人,只知道让自己尽兴。

像条舔狗一样爱她有什么用。

她已经和别人的男人恩爱缠绵了,完全不会记住他。

裴京聿根本不舍得放过她。

食髓知味的野兽,还有什么理智。

趁她意识昏迷。

裴京聿把她留在旅馆里,反锁了门,存了把她当禁.脔的邪恶心思。

打定注意后,他拉上连帽衫,去办理续住手续,顺便买点食物和水。

裴京聿满心想要把她绑了,偷偷藏到他悬崖上的家中去。

这样,他就能昏天黑地,在她身上索取。

不让任何人知道。

下楼买烟。

裴京聿的手指在发抖,不是紧张。

而是病态到极点的疯戾和兴奋。

他从来都不是天之骄子,而是卑劣到低点的凶徒。

“我的。”

“沈容宴夺不走的。”

“她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

“只有我,才能带给她这种频死的极致体验。”

一想到那个女人,浑身泛粉,都是他的痕迹。

正在床上蜷着,脆弱无助地等他回去临幸。

裴京聿就弯起薄唇,爽得发笑。

宛如猎到最干净得一头小鹿。

他真想一辈子埋在她的身体里。

马上…马上就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