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京阁藏春 野蓝树 3256 字 26天前

巨大的轰鸣盘桓在头顶。

自然灾害难以避免,就像西西弗斯的巨石一样,消耗人的理智。

姜嘉茉不顾身后沈容宴的呼唤。

她踉踉跄跄地提起裙摆,从休息室出来。

她想起小腹里的胎儿,茫然无措地想要寻找到那个人,扑进他的怀里:“......老公。”

她回来时。

盛煦他们已经离开。

裴京

聿在包厢里,眼睑下漾着薄醉。

他看她回来,唇角恶劣地弯起来,语气却很淡:“去哪了,半天找不见人。”

她念念不舍地回到他的怀里,红裙勾着他的裤腿,骨头软了:“刚才门口有火情警报,我很担心你,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

裴京聿掐住她泛红的脸,粗暴地裹紧她,把她抱在膝上吻她。

他趁着醉,品酒似的癫狂吮吸她的舌,长指想要把她塑形,动作野得三两下,就挤乱了她的鬓发。

“不是警报,你压根想不起来我是吗。”

男人濯了点沁凉的酒,抹在她脖上,把她当酒具吮:“回答我,去哪儿了。”

姜嘉茉的黑发漾在半空。

红裙在她光洁的腿上卷了一个边儿。

他就像那次检验她是否落红,追踪进去查验了。

男人的骨节拢出来的时候,果然有可疑的露。

他恶劣撬开她的牙关,玩她的齿,要求她舔掉,藏好自己背叛的证据。

她迷醉地张嘴含他的指:“休息室。”

“哐啷——”

她身后的菱花木橱窗,在摇晃。

包厢里木质古董架上,搁着青玉瓷器,宛如绞刑架。

姜嘉茉是刑犯。

她艰难地思考着木架上瓷玉的易碎程度。

她不敢擅自往前,靠近他。

裴京聿掐她的舌,威胁问:“休息室还有谁,说。”

姜嘉茉一开口:“呜。”

她的舌就在他指间经脉上绕,三言两语都被他缠走了。

裴京聿不紧不慢地批评道:“说了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

他衔住她的耳朵,碾珍珠般嚼着品鉴:“我没喂你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这个男人训诫手腕,折磨得失魂落魄。

她只有这一小圈方寸天地,像春雨覆落的井中,生出的一株桃木。

桃木遇到白壁浩光的仙人,被他伐走。

她被铸成了他的剑,日夜桎梏在手上把玩。

姜嘉茉存了平复他情绪的意思,在禁忌红线上跳舞,试探道:“我一个人。”

怕他不相信。

她又捏着他绷紧的衬衣,手被他胸膛的温度烫到。

姜嘉茉回缩了手,小声论证道:“你看,我回来也一个人。”

裴京聿鼻梁从她的额头,一路蹭到她的心脏。

他调风弄月,揶揄地质问她:“脑里住着几个人。”

姜嘉茉的心脏磬钟一样轰鸣。

他犹不满足,问,“心里呢,几个人?跳得这么快,是背叛的愉悦吗?”

裴京聿把她桎梏在怀里。

包厢的的灯禁忌地熄咽。

他的吻一寸寸琅珰覆落。

他自虐似的,在她耳畔缱绻说出真相:“我看到你和他单独相处了。”

姜嘉茉心神遽烈震颤,就像自己真的背叛他一样。

她羞到完全睁不开眼:“...对不起,相信我,我和他没发生什么。”

裴京聿的唇凝在她白瓷般的脖颈上,挨挨擦擦,可怜见的:“你旧情人说,我就没本事,只能在你身上弄出痕迹示威。”

“求你给我一点儿垂怜。”

姜嘉茉被他束缚住腕骨。

男人每次覆落唇,垂眸吮下来。

她都把羞耻崩溃,把脸转向另一边。

裴京聿齿关重了些,就像报复雪恨。

姜嘉茉吓得带了哭腔:“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他,你不要再想招数折磨我了。”

他语气低沉,温文尔雅地宣判:“你没信誉的。你的永远就一两分钟,什么保证都没用。”

裴京聿抱紧她,顺势装佯:“不够啊。给点儿证明,我比他更让你动情。”

“休息室里,你们好像呆了二十四分钟。”

他贪妄地含她额发,牵丝去抿汗珠儿:“你一分钟不到就能证明一次,那证明二十四次给我看吧。”

姜嘉茉就在他怀里,眼神很快散了。

怀孕体质虚。

她又太喜欢他,禁不住一点儿撩拨。

证明一两次,宛如瞬息生死。

姜嘉茉耳根通红:“能不能先欠着,求你了,我们还要回家呢。”

裴京聿身上有一种摄魔屏、秽仙尊的狠。

他吻到她几近窒息,才柔戾地咬字,问:“现在知道,要和老公回家了?”

“怎么在他身边呆的二十四分钟,不知道。”

他的指骨,虚搭在姜嘉茉脖颈上:“你在这儿的记忆全是他,我都没消弭一点儿。”

裴京聿身上吸引人的麝香味道,就像诱惑她分泌多巴胺的仙池魔障一样。

只要嗅到,就能让她魄散魂消。

她被他缠着又证明了一回,勾惹得红了眼圈:“......你好混账。”

裴京聿嗓音性感地极了,沉沉哼笑道:“得意吗,老公只对你无耻。”

姜嘉茉光洁纤细的脚在他裤上晃。

她稳定心神,忍无可忍地用脚掌,踩他的鞋面:“你再这样,我就出去打车,回工作室住。”

裴京聿强制性地剃掉她的反骨。

他浑得没边儿,质问道:“原来证明二十四次,这里的记忆,也更替不成我。”

“还没结婚呢,已经不愿和我住一起了。”

姜嘉茉被他黏黏抱着。

他浮浪地去捏她,问她在休息室,别的男人面前,有没有犯渴肤症。

姜嘉茉羞愤到宛如被胁迫,连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片刻后。

裴京聿抱着她,摁亮了灯。

男人弯腰,捡起骨碌碌滚到在地上的青瓷瓶。

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把下颚搭在她肩膀上,懒淡问:“夏旭把那几套房发给你看过,选婚房,你选好了吗?”

姜嘉茉难耐地磨蹭了一会儿。

她细声回答他:“景山北角,虽然离爸妈家近,但是我是公众人物,不太方便。”

“京郊的竹风涧,我仔细想过,还是觉得太奢靡了,不适合我。”

......

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黑发缠着汗水散落下来。

姜嘉茉激动地发颤:“老公,我看到备选企划里有燕景台,那套房子是你的吗?”

裴京聿刮了下她的鼻尖,讥诮道:“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

“你旧情人?”

她充满期许地摇晃他,回忆往事:“我没怀疑!只是之前在这里住过!”

姜嘉茉从他腿上下来,赧红着脸。

“我和你讲过吧,我几年前情绪不好。很喜欢坐在门廊,看远处的黛山和云翳。”

裴京聿半蹲下来,帮她整理裙摆,系高跟鞋的绶带。

他垂睫,沉沉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恶劣:“没事少招我。你剩下二十次,今晚我全让你兑现。”

“谁不知道?你的恩人日日来看你,给你写信寄情。”

“不是的!”

她细腿白若冻玉,交替摩挲了一会儿。

姜嘉茉红着脸,抖着嘴唇:“那种事不能多做的。”

她像被丢掉的小羊羔,委屈地说:“而且你都不满足,就我一个人,显得我好没出息。”

姜嘉茉的绵白的手指捏了捏桌布,似乎要做出什么紧张的剖白。

“关于那套房子——”

裴京聿没耐心听她讲和谁的旧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男人指骨的青筋凸出来,像是竭力隐忍。

他的手掌就着他半蹲的姿势,倦怠地搭在他的膝上:“怎么了?”

裴京聿缓慢起身,手揣进裤袋里,垂眸看她。

姜嘉茉欲言又止了很久,终于斟酌出了语言:“就是——”

她眼睛湿漉漉的:“燕景台那套房子,庭院里有一株栾树,五年前我亲手种下的。”

“我在树上刻了一个人的名字,想要有一天亲眼带他去看。”

她微微露出了一点点笑,静美得真有一尊观音面,在他心尖的神龛上住着。

姜嘉茉之前被他玩到脱力。

苍白的人,此刻眼尾和颧骨都很红。

姜嘉茉环住他,依恋地抱紧,祈求一般望向他。

她的眼神天真含欲,仰面看他:“老公。”

姜嘉茉的脸上,泛起病态地潮红,说:“就现在,你能陪我

,亲眼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