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白兔子的能力是认知污染。

“我……”她的眼神转瞬涣散,无法忆起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她嘴唇嚅嗫了下,在祂的注视中复述道:“我必须得对你负责……?”

诡总算稍微满意了些,祂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红眼睛也弯起个满意的弧度。

“你知道就好。”祂道。

明明是修改认知的结果,祂却全然看作是她主动要承担起责任,丝毫不觉得强行修改认知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隐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南芝桃神色挣扎:“不……”

纯白的诡顿时表现得更加亲昵,捧起了雌性的脸颊,试图抹平她的挣扎。

“人,你得对我负责。”但祂言辞仍旧任性,“毕竟都是你的错,不是吗?”

祂意外地充满了耐心,循循善诱起来,无视再如何俊美纯洁的皮囊,尽职地展现出一只诡该有的危险性。

青年的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的位置,盯着她,启唇道:“按照你们人的说法,弄大了别人的肚子,都是要负责的,对吧?”

祂的语气天真又烂漫,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不容质疑:“我的肚子就是被你弄大的,你当然得对我负责。”

南芝桃的手指掰扯着祂的手腕,试图挣开祂的桎梏。

诡却抓住了她的手,牵扯着放到了祂的小腹上,进一步修改起她的认知。

“在这里,你仔细摸摸看,是你的杰作,是你留在我身体上的痕迹。”祂让她的手掌贴着祂小腹的鼓起。

“我在为你繁衍子嗣,只有夫妻才会如此,所以我是你的丈夫。”祂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流泄出一抹狡猾的韫色。

祂的说辞相当强盗,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显然并不是一只好兔子。

南芝桃的手贴到了青年所谓“孕育子嗣”的肚子上,她的意志纷乱,认知模糊。

“丈夫”的身份蛮横地植入到她的认知中。

“丈夫?”受祂能力的影响,她如今无法辨认祂话语的真假,只茫然地问。

她的眼瞳动了下,先看向“丈夫”疑似孕育中的小腹,又抬起看向“丈夫”的脸。

她的“丈夫”很漂亮,纯洁无暇,眼眸正惬意地笑,眼底蕴着一缕红,似乎没有骗她。

诡轻哼了一声:“我都怀孕了,还能有假的不成,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心底有声音说不是这样。

她根本不曾结过婚,可能也不打算结婚,只是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未婚夫好像也不是红眼睛和雪白头发……

不等南芝桃细想出到底有哪里不对,诡继续修改着她的认知。

“我就是你的丈夫,你还打算抛弃我来着。”祂理直气壮地控诉。

南芝桃彻底迷茫了。

原来她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吗?

可是,可是……残余的那点意志试图自我拯救,不等发出什么质询和求证,她眼前的青年却忽地软和下来。

“难道你想再一次抛弃我吗?”祂垂首,方才骄矜的面容贴得极近,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

比起质问负心人,祂的眼眸中缱绻着些哀切幽怨,仿佛她切切实实做过对不起祂的事情。

“你……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南芝桃的意识彻底混乱了,她的脑海中一跃而出这一认知——

眼前这位雪白又漂亮,像只兔子似的青年就是她的丈夫。

像只兔子……

南芝桃的思维忽地凝滞了下,她的“丈夫”明明没有兔耳朵,也没有兔尾巴,为什么她会觉得对方像只兔子?

隐约要抓到兔子遗漏的小尾巴,诡却蹭了蹭她的脸,喉咙里溢出些极低的轻哼,催促她继续说。

“丈夫”哼哼唧唧,的确像只骄躁的兔子,南芝桃愣愣地道:“我是你的……妻子?”

“对的,没错,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诡大言不惭,啄吻了下她的唇角,当然以丈夫的名义。

些许湿漉的水泽沾到唇瓣上,南芝桃才缓缓意识到,“丈夫”啄吻之余,还悄悄又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唇角。

舔舐,是兔子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她的“丈夫”真的很像一只兔子。

意识彻底修改成功。

“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南芝桃轻声重复。

她盯着祂方才偷偷亲吻了她的嘴唇。

倘若她和祂是夫妻关系的话,这当然不能算是偷偷,毕竟夫妻之间的亲热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走神间,“丈夫”冲她提出了要求:“人,我的胸口好涨、好疼,你必须得帮我。”

妻子帮助丈夫缓解某些痛苦,好像是应该的……吧。

南芝桃不确定地想,迟疑地问:“要怎么帮?”

诡攥住了她的指尖,另一只手却暧昧又游离地摩挲起她的唇角。

人的手摸起祂来十分舒服,手指灵活,力道恰好……轻一点的话,应该也能把祂的涨痛都挤出……

可是她的嘴唇也又温又软,应该也相当舒服,似乎也足以把祂的涨痛都疏解出来……

纯白的青年垂眸,红眼睛在她的指尖和嘴唇间认真地比较,思索她怎么帮祂会更舒服。

南芝桃忽地发现,她的“丈夫”仿佛陷入了某种热躁的想象。

祂漂亮的脸蛋红得尤其厉害,抿唇的同时轻轻吞咽了下,随后湿红的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角。

“先……先用手好了。”祂的齿缝间溢出些轻微的喘息,眼眸不见半点哀切和幽怨了,取而代之的是潋滟绯红却又急切的欲色。

祂继续命令起“妻子”,趾高气扬地催促:“用手帮我揉一揉,快点!”